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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恒口吐白沫。
我看得心惊胆颤,然而,就连我的呼声也一并消失在了喉口。
几十双腐烂的手捂住了我的嘴。
我动弹不得。
脖子里的铃铛响个不停,越来越紧凑的频率令我毛骨悚然。我看着祁恒的身体在原地跳了一下,然后又一下,再一下,急得都要哭了。
突然,祁恒的手机响了。
然后是我的。
大厅,卧房,玄关,厨房……顷刻间,所有会发出声响的东西都发出了声音,此起彼伏,蹊跷诡异。
鬼军官咆哮了起来。
捆绑着我的小孩也纷纷逃窜了出去,我急忙扶住祁恒,在他的人中和天门快速用炭笔写上了咒符,电子铃声仍在继续,鬼军官似痛苦不已,趁机我抓起录音机,狠狠地往地上砸去。
鬼军官露出了森然的表情,他朝我扑来,挣扎中,我又将电脑砸了个粉碎。
一下子,鬼军官消散了。
公寓也倏地没了声音。
我的心呯呯直跳。
我赶紧爬到祁恒身边,他已经昏死过去。用来防身的耳钉已经破碎,手冰冷得不行。我马上拨打了急救电话,又对着他反复做着人工呼吸,然而,直到祁恒被抬上救护车,他也没有转好的迹象。
我坐在救护车里,深深地低下了头。
此时此刻,我心里只有两个问题。
是谁打的电话?
祁恒又是从哪里拿到的这盘录影带?
*
大约四天后,祁恒才从重度昏迷中醒来。
我在护士的陪同下,也只能隔着玻璃窗在外面看看他。
祁恒看上去糟糕透了,消瘦的脸庞像是被什么东西榨干了一样,要不是他看我的眼神仍然透着一丝傲慢与狭促,我恐怕都不会觉得自己认识他。
这些天,我把事情的经过重新整理了一遍。
那晚的电话是用网络ip打的,换句话说,任何人都有可能,但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祁恒自己布的一个局。他应该是知道点什么,自己去把所有的钟表、电视洗衣机定时,但这样一来又有了新问题。
第一,祁恒知道了什么,导致他决定这样做?
第二,万一不是祁恒,那么又是谁控制的?
祁恒的主编,也就是他的大学同学,蔡昇,和我通了个电话。
他说,祁恒的这盘录影带是在他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在他婶婶的葬礼上得到的。是个陌生人给的,说是他婶婶先前寄放在他那里,现在人走了,就要物归原主。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我记不清了。不高,穿黑大衣,说话蛮斯文的。”
“他还说了什么?”
“这我不清楚了。当时我正好出去接了个电话。”
我把蔡昇的描述记录了下来。
蔡昇对祁恒的伤势很着急,但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祁恒吸食阴气过多,他的阳气完全支撑不起他的行动,直到现在,他还罩着氧气,三更半夜经常出现呼吸道紧缩、心脏停跳。蔡昇问我是不是该给祁家打电话,我无奈拒绝了。
要是让他爸妈知道了,祁恒肯定要被软禁。
我回了一次公寓。
大厅里仍然飘散着一股股寒人的阴气。那些收集来的瓶瓶罐罐仿佛是在嘲笑,我恨不得把它们都砸了,或者送博物馆也好。但我没资格那么做,一想到祁恒淘来这些东西的目的,我就只能放弃。
书房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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