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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透过警用望远镜我看的清清楚楚。这是我毕业以来第一次看到的案发现场,而且是现场直播。主角儿他妈的竟然是阿苏!!阿苏千万不要出事,我愿意用十年的寿命与换取。
走动间,我像是一个疯狂的基督教徒一样在胸前狠狠地画起了十字。我并没有觉察到,这是后来厅长告诉我的。
那一幕场景,我忘不了。人质是一个小女孩,已经被犯罪嫌疑人紧紧的控制住,脖子上的刀痕已经渗出了丝丝血迹。虽说警校和公大在课程上都有见过类似的图片和视频,但这毕竟是我身边的人此刻正经历的事情。我忘不掉那个场景,更忘不了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
那三天,我像是做梦一样。
谈判的任务一直都没有换我上。后来我才知道是阿苏坚持不换人,但我不知道当时他是否知道我来了。总之,最后案件的危害在阿苏和歹徒的和平谈判下降低到最小。阿苏和分局的几个有经验的刑警赶过去之后小女孩的妈妈就已经被歹徒捅死无力挽回,好在作为人质的女孩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碍,其余潜在危险都已经控制。歹徒也已经放弃抗争选择了自首。
虽然在车里可以看到楼上“谈判”的全过程,通过耳麦也可以听到所有的声音。但那只耳麦在我看来连接着死亡的声音,我始终没有碰它。
所以我不知道这次谈判阿苏说了些什么,不过我也不想知道。可能我并不适合做这行,关键时刻,感性的海洋永远将理性压倒最底端。
我只知道,歹徒在分局的几个刑警押回警车后,阿苏蓬头垢面的走出,身体像是被压榨干了,有些晃动,腿部有些颤抖。我只知道,他看见我的时候有意的捋一捋头发,身体绷得紧紧的,像个没事人似的。我只知道我立刻飞奔过去抱他,紧紧的抱他。我不知道如果这次他没有从鬼门关走过来,我会怎样?我没有想也不敢去想。
我仰头看天,天好灰。
我感觉怀里的阿苏越来越沉,“快过去,阿苏倒了!”我听见马局长急促的声音,直到阿苏的鼻子触到我的脖颈,感受到他依旧温热的呼吸,我的心才放下。
还是这家医院,还是这个病房。我又见到了徐阿姨。
徐阿姨把我约到病房外的长凳上,说他是劳累过度、血糖降低,再加上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导致的暂时性休克。
我紧抓着我手腕处-----徐阿姨的手,她感受到我的颤抖,轻轻将我搂在怀里。我感到一阵温暖和放松,身体上的肌肉也渐渐的松弛,“柏霓,以后出任务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好吗?”我胳膊上忽然滑落一滴温热的液体,但我很清楚,那不是我的。
“好!”我再也不想克制什么了,紧紧的抱住徐阿姨嚎啕大哭。
待理智从海洋中浮现,我从徐阿姨口中追问,得知港灿为我担心了足足三天。
徐港灿是徐阿姨的女儿,也是我的闺蜜。学业有成刚刚从外地归来,似乎和我喜欢同一个男人。
阿苏醒来之后,我才放心的离去。没有进去说话,所以也不清楚他有没有在病房所有的同事朋友中搜索我的影子。当然我也错过了和赵队的相见。
近期,我的生活节奏骤然变慢。回到家,下午四点。我缓缓的躺在床上,手机紧握在手中,不知不觉睡去了。
窗帘敞开,阳光刺得我睁开眼睛。翻开手机看已经没电了,我很纳闷天怎么还没黑,眼睛瞥到墙上那我最喜欢的钟表。
九点?
我靠!我意识到我睡了将近十七个小时。
<b>说:</b></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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