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玄幻小说 > 玄蛇 > 第219章 鞭子
    风轻咬牙切齿:“天母就是白素贞,地母也是白素贞!不是这阴险狡诈的死婆娘,我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不是……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重复几遍,颓然住口。玛德,越描越黑了,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铁扇公主再次幽幽叹气:“是的,刚才你一说,我就知道了。”风轻定一定神,再次愤愤不平:“前些日子她还唆使她三徒弟含英骗我跳玉宇湖找什么风雷扇,我一听就猜应该是你的东西……”铁扇公主从怀中摸出一把小小的芭蕉扇,清冷冷的目光投向他,平静无波中自然而然带着亲昵:“是的,就是咱家的扇子。魔神既死,他加诸扇子上的禁制就消了。”

    风轻贪婪心起:“这是风扇还是雷扇?给我一把好不好?咱们一人一把。”铁扇公主似笑非笑地瞄了他一眼,递过扇子:“这是风扇。”风轻一把抢过来,喜孜孜地把玩着:“怎么使用?”铁扇公主柳眉轻皱:“怎么自家的物事都不懂得用?”

    风轻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这是你老爹罗刹王给你防身保命的家伙,以前我又用不着,怎么懂得使用?不是如今我……我……我本事低微,我也不会找你讨扇子。”一开始自然而然与她说话,就像多年夫妻绝不客气。正要说到如今法力大损需要扇子保命,恍然记得自己不是牛魔王。不过虽然不承认是她夫君,宝扇到手也不舍得放弃。这可是仙家法宝啊兄台!

    担心她记起他不是她夫婿而反悔,急忙催促:“怎么用?快教我!我送你……嗯,我送你鲛人珠。这可是稀罕物!”运气逼出一颗鲛珠,看起来依然晶莹剔透。想到泉仙的朦胧泪眼,犹豫一下,还是决然递给铁扇公主。快快快,接着。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你可不能不教!

    铁扇公主欣然接过。看他是从腹中逼出来的,她举手张口,送入口中咽下,同样收藏于腹中,说:“雷扇坏了,只剩下这把风扇了。”

    风轻一怔,慌忙把扇子还她。铁扇公主不接,让他防身,要传他驱扇咒语。风轻坚决不要。两人推拒片刻,铁扇公主见他拒意极坚,没奈何收起扇子,半开玩笑问:“要不要还你鲛珠?”

    风轻摆手故示大方:“还什么还?聊表心意……唔,我替牛魔王表示一下三百年不通音讯的歉意吧。”

    铁扇公主深深地凝注着他:“好吧,既然这样,跟着你也不方便,我这就回去了。”

    风轻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恋恋不舍:“好好好,你这就走?那个……不如把狐狸也带走吧?”

    铁扇公主摇头微笑,风姿嫣然:“她只听你的,几时听我的?”虽然比不上玉面狐狸艳光四射风情万种,自具温婉可人的风韵,“我要回家啦,你……不想抱抱我?”

    风轻尴尬地摸摸后脑勺,双手欲张又罢。铁扇公主陡然间沉下脸来,声音不再温柔如水:“你是风轻?”风轻惶恐点头,明白她翻脸在即。牛魔王与她多年夫妻,如何不知她心性?别看她表现得温柔婉娈,那是她的罗刹女脾气还没有发作。忽然心头一动。她一双眼睛长得挺像钟无艳姐姐的,又威风又好看……

    铁扇公主收起几分冷意:“姑且当你风轻吧。你这回回来,顶着这个身子,可曾与狐狸行过夫妻之事?”风轻脸红耳赤,惭愧无地,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僵着脖子嗫嚅道:“嗯,有。那个……”

    铁扇公主摆摆手止住他的话,缓缓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低沉着声音命令:“过来,抱抱我。”

    风轻呆呆地看着她清瘦可人的身影,忽然一阵激情上涌。明白自己感染了牛魔王的情绪。三百五十六年的夫妻睽离啊!情何以堪?就替牛魔王给她一个拥抱又何妨?意图成人之美的心情驱使他毅然决然上前一步,双臂一张,把她搂住。她的身体气息清新淡雅,乍闻陌生,其实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身体味道钻入他鼻中,让他一下子激动起来,双臂用力把一个纤瘦柔美的身体搂入怀中,兀自红肿的脸颊紧紧贴住她清瘦的脸颊用力蹭磨,鬼使神差喃喃低语:“夫人,夫人,都是为夫不好……唔唔,不是,那个……”再次警醒,却是舍不得放开她芳躯。

    铁扇公主微微闭眼,与他温存片刻方才挣扎开去,拍拍他手,莞尔一笑,退开三步,也不见她作势,身体便即离地而起,冉冉升上林梢,消失不见。

    风轻看着她身影消失,长叹一声,满腹惆怅地走出密林。铁扇公主若即若离的态度在他心中留下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只知道这个女人让他产生一种淡淡的牵挂……陡然神智一清,再次生起后怕。草草草!又中了死牛的奸计了!左一个铁扇公主右一个玉面狐狸,老子快要变成迷路的小羊羔了!不行不行,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以后千万千万要注意!千万要注意!

    “老爷,姐姐回去了?”他还没有走到两女身边,玉面狐狸笑吟吟迎上来,一双绵软的手攀住他右胳膊。苏阿娇站在七八丈外眼巴巴地看着他。死狐狸,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迷人的五官就是我沦陷的开端?风轻无奈地叹了口气。

    随便找个地方胡混过一夜。天明,风轻背着苏阿娇来到太平城汇合了常在主仆。主仆俩看他又带着一个美妇回来,满脸艳羡佩服。想要雇海船回国,太平城没有走远洋的大海船,只有升河王京才有开赴广州的大商船。

    常在惊恐:“不能回升河!不能回升河,我不能回升河……”

    风轻不耐烦地问:“无肠亡国了是吧?敌方是谁?”难道大朱军攻陷了无肠王京?不对,他们主仆根本不以他和苏阿娇是朱国人为意。这里离升河不过三百里路,快马半天即到,然而大街小巷安宁如常,没有多少兵荒马乱人心惶惶之象。

    常在流下眼泪:“是我大哥篡位!不是,他不是我大哥!龙烟这畜牲指使神武军主将布帛弑父篡位,把玄冥二哥也杀了!不是我母亲给我通风报信让我逃出来,我也早就没命了……呜呜呜……如今我大姐二姐又生死未卜,我去王京不就是送死?”

    风轻至今才知道无肠王京的变故。叹了口气,安慰常在:“要不然你随我回大朱国吧?等再过两年你长大了,又或者有了你大姐二姐的消息再说。”常在呜咽点头。

    风轻命令玉面狐狸再去寻找白素贞。玉面狐狸推诿不从,说了遇险经过,哭诉:“不是大姐及时赶到,奴家可就完了。这里妖魔鬼怪忒多,奴家不敢离开老爷身边。奴家伤势还没好呢!”也不跟他说已经派胡汉山追蹑着白素贞。

    风轻惊讶:“蜃母九头虫在这?草!还有该死的鲢鱼头?好吧好吧那你别在这里呆了,快点回京师练气才是王道,或者跟……跟你罗刹大姐一样回洞府!去吧去吧。”

    玉面狐狸瞟了一眼被他们的言语吓得脸色苍白的苏阿娇,满脸幽怨地看着他:“老爷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不是?一个劲儿赶奴家走?”

    风轻索性老着脸皮半真半假地喝斥:“懂不懂什么叫看破不说破?你一直缠着我,我怎么能够安心练功恢复法力?再不听话,老爷休了你!”

    “老爷……”玉面狐狸脸色煞白,眼泪汪汪,满脸受气小媳妇模样。风轻暗觉稀奇。这狐狸精他玛德怎么这么好脾气?我都已经这么无耻这么薄情了她也不急,莫非还要更狠一点搞些家庭暴力?

    苏阿娇张口欲语,想想又忍住。自己与风轻的关系根本见不得人,有什么话好说?风轻看着她一眼,硬着头皮继续驱赶玉面狐狸。玉面狐狸死活不走。那泫然欲泪楚楚可怜的样子,终于让苏阿娇坐不住了:“兄弟,算了。这位……狐狸姐姐对你如此情深义重,你怎么忍心赶她走?”

    玉面狐狸破涕为笑,跑过去搂住苏阿娇:“就是嘛,苏姐姐说得好有道理,老爷你怎能如此心狠?”

    风轻叹了口气:“她夫君是牛魔王,而我是风轻啊!这你都不明白?好吧好吧随便你吧。”走开一旁。苏阿娇矍然一惊,方才明白他一个劲儿要赶走玉面狐狸的用意。犹豫一下,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便雇小海船北上,只说到升河。到了地头才知道升河王京并不临海,而是在洮江之畔,离海还有百里之远。五人乃在洮江出海口转登一艘开往广州府的大商船,安安稳稳离开无肠国。洮江出海口虽然有船舶巡检司登船检查,但只是例行公事马马虎虎,并没有认真盘问什么。

    风轻一路考虑,决定先放下丹元,先寻医求治,顺便送苏阿娇回家。苦命的元元,对不住了,等我灭了牛魔王解除这个心头大患,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找到你!这一日到了广州府,马上转船上韶州府。丹元说过韶州府南门外有个神医布大手,自当前去拜访。

    余狐狸是个面容姣好与世无争的小女人。一头乌黑长发长及腰际,走动之时摔来荡去的十分活泼,甚至于妖娆。胸部高,臀部翘,配上蛮腰纤纤,虽只是大字不识的村姑山村土财主的小妾,一蹙一笑却都有过人的风情流露。担心孙家来找,她和老爹连夜收拾行装,搬到赣州府西门边租房子住下,以针线浆洗度日,一心一意等待风轻来接她。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鲜花怒放,便有狂蜂浪蝶不请自来。吉人凤这家伙游手好闲,最喜欢勾引良家妇女。这一天闲得蛋疼来西门瞎转,偶然见到刚从邻家拿针线丝绣回来的余狐狸,顿时疯魔了半边身子,马上凑过来唱个肥喏:“这位小娘子,嘿嘿,小生这厢有礼。”

    吉人凤举止猥琐言行轻佻,三角脸上写满了“我是那种人”的无形字样,余狐狸一看心头生凛,不敢搭话,快步入巷,叫一声:“爹,你出来一下。”

    吉人凤跟着进巷,故作姿态:“小娘子莫怕,本公子乃本城有名的大善人。什么救危济贫送温暖,修桥补路献爱心那是件件不落……哎呦!”脚下仿佛似乎好像踏到了一个小土坑,惊呼声中身躯不稳,趔趔趄趄地倒向余狐狸。

    余狐狸慌忙闪避。吉人凤本就装模作样想着诈癫纳福,自然容不得她闪躲。以比凌波微步更精妙三分的神奇步法冲到她身边,搂着她扑倒在青石板铺成的巷道上。

    “啊!”余狐狸纵然一身柔软多肉,也被吉人凤这般蛮劲压疼了。“你你你……快放开我!爹!快来啊!”

    吉人凤四肢挣扎,就是爬不起来,假惺惺地叫着:“哎呀呀疼死我了!小娘子别怕,你别怕,也别叫,我不是坏人……啊!”一声惨叫惊跳而起,嘴歪眼斜,全身哆嗦,双手按着剧疼的屁股,扭头看,一个瘦瘦高高男人从屋子里面出来。这人五旬上下,面目平凡,薄薄的嘴唇微噙冷笑,一双小小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恶毒残忍的的幽光。手执一条长长的黑色鞭子。身后跟着一个头发花白脸庞黝黑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正是孙二空和余老三。

    余老三急忙过来扶托女儿:“闺女……闺女你哪里伤着?”余狐狸惊恐地瞪大眼睛看孙二空,艰涩地咽口口水,颤声道:“大……大伯。”

    “是你这老家伙打我?”疼得龇牙咧嘴几乎落泪的吉人凤指着孙二空语不成声:“阿财!阿宝!来人啊!”

    孙二空冷冷地瞟了余狐狸一眼。这一眼就像他的鞭子似的抽打在她心头,让她身体剧颤一下。他转对吉人凤,冷然回答:“是我。这是我弟弟的女人,除了我弟弟,谁也不能动她。要命的快滚!”腾腾腾脚步声响,阿财阿宝等四个家丁快步跑过来:“公子,公子。”

    “打!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他!”吉人凤怒吼。打出娘胎以来,从来不知道挨鞭子跟割肉一样疼。

    呼呼呼呼四鞭飞过,地上躺着四个疼得满地打滚的男人。吉人凤眼睛几乎瞪出眼眶,大叫一声,转身便逃。

    “嘶聿聿”,惊马嘶叫,人立而起。急逃出巷的吉人凤被一匹狂奔的大马撞飞出去,撞击在墙壁上头破血流脑浆迸裂。身躯拍达落地,四肢抽搐两下再摊开来,顷刻之间死于非命。手机用户看玄蛇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475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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