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最后有没有在一起,而且,我和复读时候的同学,联系不怎么多,班上有个群,我现在也一直没想起来加进去。”
“加蓝西,我一直以为复读生活是很累的呢,不过听你说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不是那么累,反倒是还有点有趣的样子……”颜慕很不解地看向加蓝西。
“你们啊,没有经历过复读,怎么会知道我其中的辛酸苦辣啊?”加蓝西作势一阵忧伤,“要知道,当年我可是被我那几坨货整到不行呢……”
“有多恐怖啊……”三人问。
“我记得我上早自习的时候,经常偷偷摸摸吃早餐,你们能明白那种一边要小小地咬上一口包子,一边还要谨防纪律委员的眼神瞟到自己的那种心情吗?”
三人摇摇头,默默不说话。
“你们知道吗?如果我们被纪委记上名字了的话,后果是什么吗?”
“做,上下蹲?”路漫漫随便一想。
“才没有这么轻松呢,”加蓝西摆摆手,“晚自习快要结束的时候,纪委会公布记下的名字,就像我们现在的纪检大人颜慕一样,把名字写在黑板上……”
颜慕突然发现自己“中枪”了,说:“这可不能怪我,这可是我们学院辅导员、班主任、学习部部长‘三司会审’的结果……要不是我们上次睡过头,我们三个人的名字也不会写在黑板上了……”
想起那段不堪历史,四人纷纷叹了一口气,神情中带了些许沧桑感……
“但是呢,”加蓝西继续说,“有时名字太多了,他就懒得写了,就直接念,这样的话,我们不仅要接受心理上的惩罚,还要接受经济上的惩罚……”
“你们要罚钱?罚多少?”
“一个名字20块,罚那么一次,感觉还不算太贵……但是后来我一想,要是被罚了两次的话,就接近五十了,我就觉得有点恐怖了……”加蓝西想起来的时候,感觉还真是有些心疼。
“可是这应该面对的是全班同学啊,我没听出来这是在整你啊……”路漫漫倒是实话实说。
“我这还不是没说到重头戏嘛,”加蓝西悠悠然的样子,“关键是有一个早自习,我偷偷吃早餐也就算了,我还跟我的两个同桌讲起话来了,然后早自习结束后,黄小米告诉我,我们被纪委盯了好久,我开始还不信,结果她们这两坨货还一直在轰炸我……”
“然后你信了?”
“我还是有点清晰头脑的,经过我一番严密的分析,我觉得,”加蓝西顺着点了点头,“她们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
“然后,”加蓝西的眼神发亮般地闪了起来,“我那天上课就特别有精神……”
“为什么?你不应该萎靡不振吗?”三人不解。
加蓝西一脸虔诚的样子,说:“我是想用自己的诚心打动纪律委员,可以让他在晚自习之前看到我有在认真地‘改过自新’,然后把我的名字给划掉……”
“然后呢……”
“终于熬到了晚自习最后一节课,在纪律委员宣读获奖……呸,违纪名单的时候,我仍旧是竖着耳朵听,镇定地写着作业,突然,一道晴天霹雳……”加蓝西说书人般地配上了雷震子的雷音。
“你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三人的情绪跟着起伏。
“不是,”加蓝西松了一口气,“纪委念完名单的时候,我没听到自己的名字,害得我还屁颠屁颠地去问我的同桌们‘有没有我的名字?’,然后……”
“然后,怎么了呢?”
“她们两坨货意味深长地冲我笑了笑,默默不说话……”
“哈哈,加蓝西,你怎么这么傻啊?”路漫漫首先笑了出来,找到了重点,“就算是有名字,你和她们讲话,也应该是你们三个人一起被记上啊……”
“我当时也有想到这么一点,”加蓝西一本正经地解释着,“可是我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把她们拉下水的,没办法,人太纯真的话,还真是......唉!”
“不是,加蓝西,”颜慕笑了笑,“你应该转一百八十度。”
“啊?”
“你应该是‘真蠢’,而不是‘纯真’……”
“你们这几坨货,你们一点都不明白我当时的心情,我要是没吃那个包子的话,我就不会那么饶有兴趣地和我同桌们讲话,我不和同桌们讲话的话,我就不用那么担惊受怕,”加蓝西的表情又变得很是“伤心”,“我当时觉得我提升了那个包子的价值,让它从‘五毛钱’蹭蹭蹭地就上升到了‘二十块钱’……等一下,包子?”
“怎么了?”
加蓝西摸摸自己的肚子,看向三人,问:“你们吃完了晚饭没有?”
“你还没吃吗?”三人投过去一阵好奇的模样。
路漫漫想起了什么,说道:“也对,你下午好像又去蹭课了。”
“我们,好像吃过了……”陆翻云看向其他二人,很不好意思地笑笑。
“你们这三坨货,换作你们来整我了啊,”加蓝西一看表,一脸怅然,“都六点半了……我看我还是安静地等着晚自习之后再补夜宵吧。”
南湖街角,聚集着形形*的人,有学生情侣们在那里手牵手聊着天,大妈们借着微弱的路灯掩盖着自家的面容,音响混着人们的声音,似乎想在这里,夺得一席之地。
加蓝西坐在南湖街道边的阶梯上,撑着脸,忘我地看向前面,好像只是静静感受着那么热闹的气氛,雨腾坐在加蓝西身边的时候,加蓝西并没有很吃惊。
“你在看什么呢?”雨腾问。
“也许是家吧,又或许是其他,我也不知道。”加蓝西喃喃道。
“小西,真的是你吗?”雨腾问。
“是吧,又或许不是,我也不知道。”
走在街道上的不一定是情窦初开的情侣们,也有可能是刚刚走出办公室的同事们。
“有时候我们掌握到一点老巢的眉目,但是偏偏却发现,又是空巢一个。”林道走在谢艺旁边。
“古蓝星有一位皇家绣师,名叫彩云霜,其绣工百般活灵,亦有出画之势,她的‘锦绣梦境’,可使地域交杂。”谢艺扯了扯斜挎包带,说。
“我们几次不能真正探到老巢,是因为这位绣师把地域变动了?”
“我真不希望她被这件事牵扯进来,只是为老巢织就的屏障,很像是她的风格。”谢艺说,所以她才可以那么清楚地从中找到突破点,从老巢脱身。http://www.手机用户看炼光师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521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