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洗掉了这层皮,三个月后,就能各奔东西,她绝不含糊!绝不含糊!
她在水池边,一次次冲洗着两片已充泛紫的嘴唇。望着镜中那张冷艳气极的脸,啪一声拍在坚硬的盆上……
走出去时,一群男人吓倒在门后。她就那么大摇大摆走出来,心里生起一丝报复的念头。最好全黎氏的人,都谣传老板夫人上男厕所,让他颜面无存!
公司外面,一个时尚靓丽的女人大老远便咋呼起来。一脸老鸨的热忱,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已经调回黎氏,接手了她最爱的职位,还可能成为老板的大姨子。“怎么样,到底是谁我新老板?”
“你的黎总,最先的。”她边开车门,边冷淡说。
“我就说嘛,黎总才是做生意的料。大黎总嘛,他什么生意都不需要。往那一站,就是一座金山。”余默默正说着,随意一瞥,便瞥见苏夏又红又肿的唇。“呀!你那朱唇到底怎么弄的?”
“洗的。”
“干吗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啊?”
苏夏一咬唇,一跺脚,恨道:“不是我跟自己过不去,是有人跟我过不去!”
“呃……”余默默愣在原地,目送她负气离去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好?
回到别墅后,苏夏便坐在沙发上,抱着手中整理出的事实依据狂背。一上午,都没动过一次地方。
一杯咖啡,在矮几上早已凉了。没开冰箱,也不去厕所。她就像一尊优雅的活物,冷艳得逼人。徐妈、柳妈都不敢过去问怎么回事,小萌宝也乖乖坐在那里,甘当陪衬。
“是怎么回事?”徐妈靠在门附近,轻声细语着。
柳妈摇摇头,表示,不知。
“又赌气了?”
柳妈点点头,随后又摇头。没见过这种这么特殊的夫妻关系,不远,也不近,难道不远不近正好?
“那晚餐要不要煮点牛肉萝卜汤顺顺气?”
“等少爷回来吧,说不定要准备几份呢!”
正说着,黎暮迟被白泽送了回来。
苏夏抬头看了眼,没去扶。感觉他绕过沙发,坐了下来。她还是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比如狂背东西,再比如对他,有理由地视而不见……
他坐在对面,看了她一会儿。才抬手,拿起一本书翻了两页,顺带慢条斯理问一句,“徐妈,夫人的那些花怎么还没丢?”
“哦,夫人说先留着,明天送去给老人院或者医院里那些没人送花的人。”
“去丢了。”
“啊?”
黎暮迟又重复了一遍,“拿去丢了!”
“但是……”
“我已经叫人订了一千束花,拿去一百束送去。剩下的九百束,叫人搬到客厅来,叫夫人一枝一枝插起来。”
“少爷,没有那么大的花瓶,也没有那么多花瓶哪!”
黎暮迟把那本厚厚的书,平铺在优雅交叠的双腿上。指了指浴室里的白瓷浴缸,意兴阑珊吩咐着,“去帮夫人倒出几样容器,千万别阻止夫人接受这份巨大的心意。”
苏夏发誓,她不想这样的!她绝绝对对不想,在儿子面前总是露出如此不温柔的一面。但是……
“黎先生,你是不是觉得上过床,生过孩子,为你掉过几滴眼泪疙瘩,就代表我要凭着自己忍气吞声,任你为所欲为,还要惟命是从?”
她不是贤妻,更不是闲妻。要她四处找地方,插这900*99枝花,这么无聊,不如把她当花葬了得了!
“老婆,你不是喜欢花吗?”
“我也喜欢你,需不需要也插你进去?”
捕捉到动听的字眼,他眉眼明显明亮了几分,虽然脸上看起来,还是那么不动声色。半响,他才拔出一支玫瑰,放在手上轻轻把玩着。幽幽的一句,却说得邪魅到了极点,“这种事,还需要女人代劳吗?”
“你说什么?”
“看来老婆你,还是很单纯……”他一边拔着玫瑰上细细的刺儿,一边笑而不语。
看到徐妈和柳妈脸都有些红,苏夏才恍然大悟。原来‘插’字,是这么令人蛋疼的蕴意无穷……
“老婆,你还要不要插花?”
黎暮迟继续若无其事问着。
“你--好,你喜欢遍地开花,我现在就去给你种!”苏夏气呼呼抱起两束花,直奔卫生间去。
身后,传来他愈加邪恶的补充,“好啊,我喜欢‘遍地开花’。尤其是,晚上。”
“黎暮迟--”苏夏拥堵在门框上,双眸若猫眼石般锐利。真想在刑法中私设一条,歪解汉字、成语者,枪决!
小萌宝想了很久,似乎还没想通,“什么叫遍地开花哇?”
黎暮迟深思一会儿,点着他小鼻尖回着,“就是满地种豆。”
“那什么叫满地种豆捏?”
“就是草莓。”
小家伙歪着脑袋晃悠了一会儿,立刻笑眯眯欢呼着,“我也喜欢吃草莓,我也要遍地开花,捡豆豆啦!”
黎暮迟有些无奈,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苏夏也早已把他的剃须刀,古龙水统统丢去了马桶里。
她一支一支插着花,他便坐在沙发上静静欣赏。直都她把白瓷浴缸都插满了玫瑰,那一刻,她才发现,这辈子,她很难再喜欢男人送的花了……
老公,这就是你要的效果么?那么,一个效果,换一个要求,应该不算强求……
于是入夜,她特意换上了那套从夏威夷穿回来的情趣内衣,坐在床头。看着他慵懒推门而入,勾了勾芊指。
“你来……”
一句你来,风情万种,突然酥到人心尖里去……
他高大的身体,突然在门口一顿。随即收住脚步,抬眼望去……
粉红色的床单,撒上了一层细碎的玫瑰花瓣。从床头,铺到床尾,点缀成一张密度均匀的玫瑰香床。
他径自走过来,身子止于床边。轻伸出食指,挑起她娇细到似乎一捏即碎的下巴,缓缓地质疑,“老婆,你这是演的哪出啊?会拿身体引诱我,来说说,你的前提得是什么?”
苏夏下颌顺着他手指的弧线滑下去,复又抬起。一抹媚笑,如花,代表着她的满意。有时候,她恨死了他的无比腹黑。但有时候,她还真喜欢他这种睿智聪明。比如现在,引出主题,完全不费劲儿……
“我有一个要求,包括两个附加条件。第一,如果婚书作废,宝贝的抚养权要归我。第二,不管婚书作不作废,老爸你都要交还给我。至于一个要求,就是--别要求多多,譬如辞职、转行、往浴缸里插花等概不接受!
我跟男性的正常交际,你要欣然接受。不能欣然接受,也要装着接受。不能装着接受,你就私底下解决了他。不要什么事都逼我,要知道,我不是主观责任人,也不想当!”她顿了顿,再一次加重口气,“拒绝男人,是我的特权,但从来,都不是你的义务……”
虽然他狭长的眼波,看起来过度收敛。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把她 被无数次嵌入的瞳孔冻着。苏夏还是坚持,把要求提完。然后重新卧回去,扬起花瓣洒在两条散发着沐浴露香的手臂上……
动作很轻柔,也很妩媚,没有任何夸张的动作,却撩拨得人心痒痒。“你答应不答应,老公?”她突然捧起一把花瓣,扬在黎暮迟脸上。接住其中一片,压在他薄薄的唇上,用指尖推入他嘴里,喂着他品尝……
也许,是她真的很少这么讨好男人。也许,是他真是一匹绅士野狼。黎暮迟眼睑蕴藏的阴鸷,慢慢变成了一丝惊艳,还含住她指尖低问,“原来你这个小妖精,早就想好了退路。这就是你对这三个月的态度,恩?”
指尖被他含着,被舌尖缠住,似乎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苏夏干拔拔不出来,急的脸燥红,“我让你吃花瓣,你吃我手指干什么?”
听完,黎暮迟笑了。说她小妖精,似乎还嫩了点。把自己装扮成糖果送过来,还不知道她该****什么!
“好吧,只要是你的要求,我就满足。”对她的要求,他答应得很痛快,不过手指,却是越含越长。不须臾,她整只手指都被含进去。舌指缠绵,琼浆欲醉,热气的空气,像法国香水一样四溢……
“既然你把自己变成甜点,那我就不客气享用了,亲爱的。”他松开她手指上,随即伏在她身上。高大的身躯,压上去时,才显出她到底有多娇弱。足有165的个头,在他身下简直渺小的可怜。
她就像一颗剥了皮的糖果,那么甜……
黎暮迟双眸眯实,深邃的瞳孔再度露出惊艳,“老婆,你到底还有多面,没被我发现?”
“你慢慢会知道的……”苏夏挑逗地探出粉舌,舌尖在他性感的喉结表面反复做平滑律动,如是舔吮几次。感觉它重重滚动,甚至吞咽口水的声音都如同野兽的低吼。她一推手,翻身下去……
他被闪了一下,皱起眉问,“这就完了?”
“完了。”她把床上的花瓣往地板上一扫,拉起被子,便一副若无其事状。“要不你睡这里,我睡客厅?”手机用户看前夫的深度宠爱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038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