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床上哭,觉得委屈。刚才发响的,就是那五枚铜钱。不可能啊,我什么时候带上手链的,吴冬和周雪都那样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带?
难道,是昨晚梦游的时候,自己给戴上的?不管了,赶紧取下来再说。可是手链卡的很紧,费了很大功夫,怎样都取不下来。
咚咚咚,我妈敲着门在外面喊:倩倩,快起床了,今天要到你外婆家去。“喔,好。”我应了声。算了,反正冬天穿的都是长袖,遮住了也看不见,带着就带着吧。
收拾完出来,吃了饭,我妈拉我去赶集,给大舅买了酒,又给外婆买了泥巴花生和三十个鸡蛋。再回到家,已经十点过。
短暂的休息过后,我妈将这些东西包装好,便带着我朝外婆家走。出门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大槐树,并没有乌鸦栖息在上面。
走到破庙那里的时候,我妈让我别看,拉着我急匆匆赶路。到了外婆家,远远地就看见外婆站在门口等我们。外婆瘦了,这几天过年看来都过的不好。
接过我妈手里的篮子,外婆看了一眼,笑呵呵说:还是二妹好,每年都有三十个鸡蛋。说完,外婆带我们走进院子,将篮子递给了大舅。
很奇怪,大舅接了东西,直接就拿着去了厨房。妈一问,才知道孙荷早上没吃饭。到客厅坐下,我妈问外婆:妈,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怀上?
外婆叹气说:现在日子还早,恐怕要一两个月才能看出来。我妈皱眉说:这样吧,妈我每月给您送五百块钱,用来给孙荷改善伙食,你看成不?
外婆拉着我妈的手说:“二妹,妈老了,建军命里有劫,不能出去打工。我们老周家的事情,连累你了。”
过了一会儿,大舅进来找白糖。我妈本想问两句,但看他脸色不好,也就动了动嘴皮子,没开口。放了糖,大舅给孙荷送进了屋。
一个多小时,快要十二点了,大舅和孙荷一个都没出来。外婆坐不住,走过去敲门,喊着让大舅去煮午饭,打两碗米,煮一块腊肉。
外婆说完就站在那里,过了十几分钟,大舅才出来。我是小辈,都感到氛围异常尴尬。
其实,我心里还是很怕大舅的,表哥的死,在他心里恐怕是永远的伤。大舅出来后不久,孙荷也跟着出来了,她叮嘱大舅再煮几个咸鸭蛋,说完,便转身回屋。
她完全无视了我们,外婆很生气,气冲冲想进屋说她。我妈劝住外婆,一面让外婆过来坐下,一面说:大的都去了,还在乎这一点小的规矩?
外婆拍着胸口说:哎呀,这个家像个啥样。我妈说:妈,你要心烦,就到我那里去住几天。说着,朝我递了个眼色。我小声说:“就是,外婆,你要心烦就到我们家去住几天。”
外婆摇头摆手说:我不能走,要是我不在,建军还不知道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外婆说,最近几天,大舅和孙荷经常吵架,一吵架大舅就朝外跑,整晚整晚不回来。
我妈看了我一眼,我红着脸低下头。先是出了表哥的事情,现在又是孙荷的事情。大舅受到打击,已经精神失常了。可我也是受害者啊,表哥的死,明明就是他自找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氛围更是异常的冷清。和我妈两个人在家,都能时不时说几句。现在,五个人坐在一起,完全像是陌生人。
我妈看了看,尴尬笑笑,对大舅说:哥,从这个月开始,我每月给家里送五百块钱,你拿去给孙荷改善一下伙食。听见我妈这么说,大舅冰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好啊,二妹来,吃菜,吃菜。”我妈点点头,低头随意夹了一块肉,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皱眉说:这是鸡肉还是鸭肉,看起来好像全是骨头。
大舅笑着说:你先吃,试试看能不能吃出味儿来?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不能吃。我妈还在犹豫,拉了拉她的衣袖说:妈,不想吃就别……吃。
说着,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大舅看我的眼神好像……他红着眼睛,一副凶神模样。
“砰!”大舅一巴掌拍在桌上吼道:我叫你吃,吃啊!
“啪!”手里的碗摔在地上,碎成两半。我妈扭头看了我一眼,飞快将肉放入嘴里咀嚼。
“怎样,尝出味儿了吗?”大舅怪笑说,刚才还好好的,他怎么突然一下变成这样?
“嗯……”我妈吞咽后,犹豫了一会儿说:是鸡肉吧,炒的时候过火,焦了。
“哈哈哈哈……”狂笑过后,大舅喝下一杯白酒,做出一副又苦又甜,耐人寻味的怪笑,小声说:二妹,你猜错了,这不是鸡,也不是鸭,是乌鸦。
“呕……”我妈埋下了头。“啪!”外婆再也忍不住,站起来给了大舅一耳光,“畜生,她是你妹妹!”大舅挨了一巴掌,缓缓回头,“妈,你打我?”
外婆十分生气,身子抖动着说:活该,这件事情就是你的错!
“对,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大舅说着,缓缓起身,扭头看了一眼孙荷。她正在剥咸鸭蛋,别人吃的挺好,压根儿就没把抬头看我们。
大舅俯身在桌上,从孙荷碗里抓了一把白米饭出来,按着她的嘴往里塞,“吃,来吃,多吃一点,你不是一直很贪吃吗?来啊,吃吃吃,哈哈哈哈……”手机用户看阴婚不散:棺人你好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635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