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张富贵的心胸只有这么丁点大。一发现自己被僵住,脑子都不动,便要朝韩世忠发火。
这也正常,要不然那天也不会随便听几个下属挑唆,便带着人去找五队算账了。
张富贵用力回夺鞭子,可脸都涨得通红,那鞭子也没松动半分。黑暗里瞧见韩世忠一双鹰眼闪闪发光瞧着自己,更加恼羞成怒:“你敢反抗上官么?”怒骂一声抬腿就踢。
韩世忠没伸手格挡,只是轻轻侧身让过,顺势松开了鞭梢。
可惜张富贵这人又蠢又笨,一脚踢空不算,手上也忽然没了抗力,半边身子平衡不住,扑通摔在地上。
“噗!”
不止韩世忠身后,连他们保德军有些士卒看到他摔得如此狼狈,忍不住偷偷笑出声来。
“老子宰了你!”张富贵完全失去了理智,哗地拔出腰刀便朝韩世忠劈过去。
“住手!拉住他,拉住他!”因为相隔有些远,王大用已经来不及阻止,只好大声喝止。这一刀下去那就了不得了……
旁人哪来得及去拉张富贵?眼睁睁看着这一刀又狠又猛,朝韩世忠当头劈下。有些竟不忍看,闭上眼睛。
韩世忠见他拔刀,心头也是怒火大盛,去你娘的,不知好歹的家伙!
当下也不躲闪,瞧准来势,忽地里飞起一脚,结结实实踢在张富贵手腕上。喀嚓一声,张富贵腰刀落地,手腕桡骨也被踢断。
这时韩世忠已经狠劲上来,也顾不得什么上官不上官了,踏上一步揪住张富贵衣领,正正反反连抽四个耳光:“撮鸟,干老子鸟事,却拿你家大爷撒气么?”张富贵瞬间变成猪头。
韩世忠还要再打,王大用忙叫道:“住手、住手!”他才悻悻用力把张富贵往地上一摔,呸地一口唾沫吐在旁边。
毕竟张富贵是自己的心腹,王大用见他躺在地上,双眼肿得眯成一线,一只手高高抬起,手腕下垂。他又急又痛,阴冷的目光看着韩世忠:“来人,把他拿下!”
身后几个小旗冲到韩世忠面前便要扭他胳膊。韩世忠双手轻轻一挣,甩开几人:“属下犯了何罪,为何拿我?”
“你殴打上司,以下犯上,不该拿下么?”王大用阴沉说道。
“那是他无故打我。点兵缺差,却与我何干?”韩世忠看着王大用:“都虞候大人,若保德军如此欺负我等,世忠不服!”
王大用望着韩世忠桀骜不驯的目光,心头一凛,这人是个心腹大患。若不除去,只怕将来会反噬自己!这已不是替不替保德军出气的问题,而是梁子已经结下,若让他将来有机会到王渊跟前告状,那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心念及此,杀机顿起。
“韩世忠殴打上官,军前抗命,来人,拖出去斩了!”
事到如今,只有一刀宰了韩世忠,才会绝了这个后患。此时全都是保德军的人,将来上面追问,死无对证,顶多责罚一顿而已。况且收拾五队也是方子渝默许的,他会知道怎么做。
几个执法刀斧手听到王大用的命令,应声出列,朝韩世忠走来。
这时候五队所有兵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里刀枪握得紧紧的,只等韩世忠一声令下,便要跟保德军火并。
“哟,要斩人,谁啊?”远处黑暗里,张好又高又尖的声音叫道。
脚步声响,张好带着几个人匆匆赶来。
五队的士卒一看,里面竟还有自己的队副宁泽,心头一喜,救兵来了!
张好背着手大步走到点兵台前,说是点兵台,也不过比旁边略高一些的小坡,人为凿了两步台阶而已。
张好一步迈上,两眼不阴不阳看着王大用:“你是谁的部下?”他连方子渝都没放在眼里,自然不认识王大用。
王大用却认得他,不敢怠慢,急忙抱拳拱手:“回公公,末将是保德军平山砦都虞候王大用,方副帅的属下。”
“为什么要砍人?”
“这、有一个下属以下犯上违抗军令,末将执行军法而已。”
“他为什么以下犯上?”
“呃~~~~~”
张好见他答不上来,冷冷一笑,环顾四下:“谁来说说?”下面一片沉默不语,韩世忠也闷着不答。
“回公公话。小的们营头冤枉啊!”张长武在人堆里大喊一声道。他看自己头儿不愿辩白,忍不住开口。
“好,你说!”张好朝张长武看过去。
张长武嘴皮利索,三两下把经过交代得清清楚楚,王大用和张富贵冷汗直流。
听罢经过,张好呵呵冷笑两声:“原来是这么回事。不曾想保德军居然还有这一手,好得很!好得很!杂家也不同你们啰嗦,这是军务,杂家只同你们副帅说去。有种你就当着杂家的面把这个韩世忠给砍了,杂家便佩服你是条汉子!”
王大用被他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嘴硬,只得连连弯腰赔罪:“是末将不明是非一时糊涂,求公公恕罪则个,恕罪则个!来人啦,先把这张富贵捆了,重重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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