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短信内容上看,梁伯开和这事绝对有关系,甚至有可能是他搞的鬼。
“有证据吗?”他追问。
我回答的也干脆:“没证据,瞎猜行不?”他一楞,随后点点头。
yy无罪,瞎猜这事儿我擅长!我做推演或思考时,有个奇特的习惯,左手拇指会不经意触摸无名指根部,也不知道啥时养成的,总之就像条件反射。
我摸了摸无名指,说道:“死者脖子断的很古怪,依照当时情况看,能造成这种断裂,无非有三种形式。”
“第一,死者在撞击时受车体挤压,身体静止但头部向前甩动,砸到方向盘上断裂,但如果是这样,死者面部肯定血肉模糊,我记得当时能看清她的脸,所以,不是这种情况。”
“第二,死者在车内翻滚,头部撞击车厢造成断裂,不过死者最后所在位置,是被卡死在坐椅上,车顶也没有坍塌,这种情况也不能成立。”
说到这里,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没有再继续再下,马踏春猴急的提醒:“第三种情况呢?第三种是啥子?”
我犹豫道:“第三种嘛……第三种不科学,你要听?”
马踏春不依不饶:“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兄弟尽管讲,哥对你有信心!”
嘿?怎么说着说着,他自然而然称哥了……
“第三种,车辆行驶中,凶手捏住死者脖子,咔擦一声,像掰玉米棒子似的折断它,随后一条黑影跳出车外,顺手还关了个门,车辆失控冲向路边………嘭!!”
我连说带比划,最后做个炸开的手势,马踏春咽咽口水没接话,我以为他信以为真,心里一阵偷乐。
“凶手不是普通人。”梁伯开突然发话,语气严肃,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我比划的手顿在半空,看看他又瞧瞧马踏春,不是普通人是几个意思?
三人沉默了一阵,梁伯开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说道:“老四,跟我上楼,有东西让你瞧。”
很少见他如此认真过,我心里莫名泛起一丝不安,尴尬的冲马踏春笑笑,跟着向楼梯走去。
…………………
二楼很宽敞,四室两厅,梁伯开打开最靠里的门,努努嘴示意进去。
房间很小,像是一间工作室,靠墙立着档案柜,柜子旁边的办公桌上,摆着一部老式发报机。
梁伯开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发报机上的耳机,在我眼前晃了晃:“老四,这里边有些东西,不是什么人都能听到的,有没有兴趣?”
我二话不说接过耳机,梁伯开也不废话,接通电源,调好接收频率,扭头做了个ok手势。
…………
我沉心聆听,起初,耳机里只有细沙的电流声,和正常无线电静默没多大区别,我疑惑的抬起头,梁伯开不动声色,示意继续。
过了一会儿,电波出现杂音,听起来像有一定规律。
自然界中并没有规则物体,电磁信号也一样,带规律的信号,大多源于人为发射,我听到的信号,声音很虚,时断时续波动较大,这种情况需要微调追踪。
我旋动调频按钮,追踪信号来源,调着调着……突然掉入一个空洞频率,所有电流声嘎然而止,整个世界陷入空旷死寂。
死寂,持续了很长时间,渐渐有声音从远方飘来,不过这些声音,听上去不像信号。
几秒钟后,声音突然放大,速度非常快,是呼啸的风声!风声里,隐隐夹杂着女人的呜咽!
我屏住呼吸,全身心投入到其中……的确是女人在哭!声音飘渺凄厉,充满绝望和不甘。
“我错了…错了……对不起……”
很奇怪,哭声不像从耳朵传入,而是回荡在心里,我完全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只一瞬间,心情便被莫名巨大的悲痛笼罩,像是坠入海中的溺亡者,在无边的冰冷与黑暗中渐渐沉底。
心底反反复复回响的,只有我错了………
“老四!”梁伯开大吼一声,摘下我头上耳机,“啪”的摔到桌上,被他这么一吓,一下清醒过来,自已早已泪流满面。
梁伯开焦急的盯着我:“说句话!”
我抹了把脸,深呼吸平复心情:“叔,我听到女人求饶,是昨晚的死者吗?”
他没有接话,仔细打量我,确认没出事才松了口气。
他转身从档案柜捧出一只饼干盒子,将盒子搁我面前,用手指敲敲铁盖子:“老四,这里面的东西,超过普通人的认知,不管你参不参与,见过之后,终生都要保守秘密,能做到吗?”
我差点笑出声,老头子先勾我兴趣找他,再让我听刚才的声音,接下来拿出盒子,这一步步摆明计划好的,我要真说不看了,他还能把盒子给收回去?
装吧你就!
我点点头,梁伯开生怕我反悔,迅速打开盒子……手机用户看诡案笔录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5402.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