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他死我生
望着寒风肆虐的沼泽地,心逐渐变冷变硬,想要活下去,就得找到另外六人,他们是谁?他们在哪?怎么找到他们?
但是,首先我得填饱肚子,在沼泽地上找食物不容易,一个人在野外生活更不容易,但这些都难不倒我。
我曾学过忍术,忍术中就有一种“识食材辨药”的功能,之所以能掌握这门绝活,缘自小时候的经历。
九岁那年,我在外流浪,遇到一个老人被毒蛇咬伤横躺在地,想起幼年时对我照顾有加的李大爷,我喂了他一些水,又根据经验采了一些草药咀吞到他嘴里。
他慢慢转醒以后,让我把他送回了家,见我有些草药根底又在外流浪实在可怜,就收我为养子。
养父是一位精通忍术的忍者,那一次之所以被毒蛇咬伤,因为做任务时,早就受了伤。
养父在我十岁那年起,一点点把忍术传给了我,养父的忍术包括伪装、逃跑、隐藏、格斗、暴破、地理、医学多个方面。靠着它,我才能活到现在。
想到养父,心隐约作痛,似又听到他叫我“国华”,呆怔中时间慢慢过去,一天天色转黑,我见要下雨连忙打量左右,寻找可藏身之处。
很走运,一座岩石山就在我身前不远,我连忙跑了过去。
走到近前,心一凉,岩石山怪石林立,峭壁连片,峰顶一块褐色大石,象只蹲着的雄鹰,峰腰是一层层的沙石岩壁,可望而不可及。
唯一可攀登躲藏的也就山脚下,那里有几个岩石洞,但我见着离沼泽地十分近的岩洞口,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我进了岩洞,睡到半夜,忽然身下一凉,寒意刺骨,我感觉不对,连忙睁开眼睛一瞧。
我的妈呀!外面倾盆大雨,岩洞里水花四溢,我竟飘浮在水面上,当时,心一凉,望着不断倒灌进洞的河水,我心就更凉了。
怎么办?我不想死!咬着牙,顶着不断翻滚的河水,我咬着牙终于游出了岩洞洞口,可是未及欢喜,眼前一幕让我起了恐慌。
一个涛天巨浪,又把我推向岩洞深处,更糟的是,我身边还多了许多人。
他们有的缺胳膊,有的吊着眼球,有的大肠外露,皆瞪大眼睛,阴冷冷的望着我。
寒风飕飕,鸡皮疙瘩爬上了身,我步步后退,他们步步紧逼,一点一点,逼到岩洞里侧。
河水冰冷刺骨,周身变得一点点冰凉麻木,眼看要到岩洞深处,恐惧中一咬牙,暗道:“拼了,再退就死定了。”
拼着磷光四起,腐臭扑鼻,我奋力拨开他们的身体,向岩洞外游去。
当我好不容易游到岩洞洞口,回头看时,浪花翻滚,磷光四起,他们似在议论,向我游了过来。
吓得我连打了几个寒颤,狂吞了几口苦涩的河水,终奋力游出了岩洞外。
当我游出岩洞外,方待松一口气,打量四周,顿时如掉进了冰里。
四周黑漆漆的,皆是汪洋,毫无落脚之地,飘荡着游久乏力了怎么办?
紧张、忐忑、害怕、轮个涌上心头,我不甘心原地等死,回头一望。
一座白色的碉堡仡立在我身后,岩石山水只淹到了半山腰下面,心中一喜。
望向半山腰,心又一凉,岩石山的半山腰圈着层层锋利的岩石,像围着把把刀刃,且山间狂风肆虐,非常难爬并且稍不小心从山间摔下来,可能就粉身碎骨。
怎么办?爬不爬?不爬等着淹死,爬可能摔死,犹豫了会儿,我决定......
爬!我想要活!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想要活下去!
未及行动,手臂一疼,浸泡水里时间过久手臂浮肿了起来,而且右手臂上似被岩石什么的,给割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望着岩石山峰利的半山腰,心虽忐忑但我不准备放弃,仍想试一试。浪花翻滚,岩石山一点点接近,我身边的水,渐成红色。
忽然,一个冰凉而又滑溜的东西,出现在我手掌下。这东西,冰凉而又滑溜,我越摸越心凉。
冷不丁的,它乌黑的嘴唇对着我脖子吹冷气,吓得手一滑,身一软,“扑通”一声如锥子般扎进了水底。
好不容易拼尽全身的力气游出水面,一只滑溜的东西陡抓住我的脚,死命往水中拽。
心一慌,用力往下一踢,它却顺着脚逐渐向上攀升且越缚越紧,我不断被拖着往水下滑,眼看要掉入水底,我一着急,死命往下连蹬。
“咔嚓”“咔嚓”,二团柔软似被脚踩断了,“啊”水下似传来痛呼声,望向冒着血泡的水底,我忐忑的想,难道刚才踩的是人?
风卷乌云开,月光隐现,一个五十多岁头发稀疏的老头,随翻滚的浪花,一脸仇恨望着我。
他鼻、眼塌陷,血丝不断从右眼深凹冒出来;望着这个身穿蒲草织成的草裙,满脸图腾的异族男人,心叫:“坏了。”
瞧他模样显然是我睬的,眼下肯定是来秋后算账的,望着他仇恨的目光,心一凉。
一个大浪翻滚过来,我促不及防被他勾住了脖子,浪花翻滚,他扼我脖子越扼越紧,我越来越难以呼吸,心越来越慌。
望着他仇恨的目光,死扼住我脖子的手,暗想:“这样下去,可是坐以待毙。”
一狠心,猛地把他往水下一拉,直拽入水底深处,水泡冒起,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响在水底,他的手渐渐松开,似往旁边滑去,望着他隐透的仇恨目光。
心一凛,暗道:“一不作二不休,趁他病要他命!”
手主动抱着他腰,往下一扯,咕噜咕噜水花直冒,血花飘散,他的身体在我手中渐渐松软下来。
我把他往水下一蹬,身体浮游出水面,大口呼吸着,望着水中央的岩石山,暗道:“活着最重要。”
寒风飕飕,浪花翻滚,岩石山越来越近,眼见求生有望,暗生欢喜,忽一个大浪打了过来......
第四章悲惨的童年
第四章悲惨的童年
浪花翻滚,沼泽地的河水,卷着我向岩石山撞去。
望着坚硬的岩石,心生绝望,暗道:“完蛋了。”
狂风一卷,浪花西移,岩石山上一块涌出的平整地救了我,稍作歇息,我向岩石山的半山腰爬去。
岩石外沿很峰利如尖刀切肉,手掌很快血肉模糊,沉得不像是自己的,但我仍跌跌撞撞向上爬。
忽然,一阵狂风猛向我袭来,促不及的手一僵,防身一仰,向岩石山下栽去。
天旋地转间,风呼呼的吹过耳边,暗想:“完蛋了。”
“扑通”一声,我栽在了水里,呼吸一窒,浊水拼命向我鼻眼和嘴里灌了进来,眼前渐黑,身体渐软,头脑渐渐模糊,恍惚中,我似回到了六岁。
我爸总说:我是妈偷人,与别人生下的孽种。总叫她,婊子。
说时,一般我都流着泪,因为我爸会给我狠狠来一巴掌或者一顿拳打脚踢。
我躲得越厉害,他踢得越凶,打得多了,渐渐我也不躲了,只抱着头蜷缩在地,一点一点麻木。
每次侥幸不死,都是邻居李大爷,在爸爸睡下后,偷偷给我上药,一边抹一边很无奈的说:“可怜的孩子。”。
可是,李大爷也死了。
“听说儿子滥赌,他被气死了。”说的人是爸爸,当时他拿着一条皮鞭,死命抽我,边抽边对我说。
他说的得意,从此以后再没人帮我,当时我哭着摇头说:“不,这不是真的......”
那一次顶嘴,我差点死掉,当我终于能爬出家门,却听到周围领居都在议论“他死了太不值了!”“不孝子啊!”
闻言,我感觉天塌了,李大爷真死了,这个世上再没人对我笑,会叫我“国华”了。那一天,是我平生最难过的一天。
爸爸摇晃时候更多了,有时望着他的皮带,我都怕,盼它“赶快断掉”。
有时为了避免鞭打,会躲避着和父亲碰面。
但是,爸爸总能轻易找到我,然后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小杂种,你敢躲。”越躲越打,越打越凶。
所以,我不躲了,不逃了,任他打,任他骂,任他踢,但是................
爸爸不但踢我,踹我,还会用凳子砸我,有时砸狠了,我会忍不住把它们藏起来!偷偷的藏!
但爸爸总能找得到,揪着耳朵说:“挺聪明的嘛,会藏东西了。”.
然后搬着东西,照砸不误,所以我不藏了。
我以为终有一天,自己会死在爸爸手上,直到那天。
六岁生日那一天,爸爸如往常一样摇摇晃晃回到了家。
破烂小平房里的我,望着灯光下的爸爸,瞧着凌乱的酒瓶,忐忑中想;“又逃不了一顿打。”。
边想边往平房餐桌下缩去,缩成一团,隐在餐桌下,想让爸爸看不见,逃过一顿打。
但是,爸爸找到了我,而且,很快。
爸爸举着二锅头白酒瓶,喝了一口白酒,哈着酒气对我说:“小杂种,让我好找啊!”。
猛的把我从餐桌下揪了出来,拿酒瓶对脑袋一砸,不及躲闪,我血流了出来,脑袋极痛,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可是,我想活!李大爷曾对我说过:“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费力的从爸爸手掌下逃了出来,往卧房跑,可没跑二步,又被爸爸抓住了手。
望着返身找来木板凳抓在手里的爸爸,缩在客厅一角的我,越来越忐忑,越来越恐惧......
灯光闪烁,晕眩中,把靠近自己的爸爸向后一推,爸爸摇晃中,摇晃中,竟然......,后脑磕在了餐角一角......
血冒了出来,越来越多,地面越来越红,“扑通”一声,爸爸倒在了地上......
我吓坏了,不知道怎么办,恍惚中,似又听到李大爷说:“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侥幸着爸爸休息一会儿,缓过神就好。踉跄中,跑出了我们居住的小平房,走时似闻到了煤气味。
离房不远,一道火光冲天而起,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爸爸。
“哗”“哗”“哗”浪花翻滚,寒水刺骨,一股不甘心如火般越燃越烈,“活着!”“我要活着!”......
恍惚消退,心底呼喊着从水下拼命往上游,我慢慢游到岩石山附近的水平面上。忽然,一个浪花又打了过来......手机用户看影如谜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533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