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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张明月正在对着厕所里的镜子傻笑,一边笑一边用指甲戳破自己的牙龈,从牙龈的伤口上沾了血,涂在镜子上,正面镜子上到处都是张明月牙龈里的血,张明月也因此弄得满嘴是血,除非是经常见到恐怖的情况,否则一个普通人,大半夜看到这种事,一定会被吓个半死。
张明月的这个同事就是个普通人,这位哥们看到这情况,一下子吓得瘫在了地上,连滚带爬的回了房间,叫醒了同宿舍的七八个人,把事说了,大家一听有这事,赶紧都从床上爬了起来,人多之后大家倒是没在害怕,几个胆子大的拿了扫把之类的物件,就去了厕所。
等他们到厕所的时候,张明月已经坐在马桶上睡着了,不过那满是血的镜子还在,张明月的嘴里也还有不少血。几个人一看这情况,赶紧打了120,大家都没去叫醒张明月,在他们看来,张明月大概是疯了,他们害怕张明月被叫醒之后继续发疯,赶出什么可怕的事来。
还有激灵的人,找来了裤腰带,把张明月的脚捆上了。等到救护车来了之后,张明月才被叫醒,结果真是被猜中了,张明月被叫醒之后,第一句话居然是:“我要见佛祖。”接着他嘴里就开始细细碎碎的念叨各种怪话,比如:“佛祖啊佛祖,我该怎么办。佛祖啊佛祖,他们要害我啊。”反正都是类似的话。
而且张明月的力气特别大,来的医生护士根本控制不住他,大家折腾了半天,才算把他按住,医生趁着这个空档,给张明月用了药,才让他安静下来,不折腾之后的张明月,依旧在默默道道的说着怪话,内容和之前差不多,只是声音小了。
后来经过几番周折,张明月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但精神病院的医疗费实在不便宜,张明月又不属于会暴起伤人的那一类,公司于是就把张明月捆在了宿舍,等着他的家人来上海接他。我也就是在这件事发生几天后,到了上海。
听完这些事,我想了一会才说:“这么说来,确实可能是中邪了。当时他往镜子上画的东西,只是血么?有没有什么符号之类的?”
小茵爸爸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见到那镜子是什么样的,我去看张明月的时候,他已经在精神病院了,他往镜子上画的东西,据说当天晚上就被擦干净了,否则谁还敢上厕所啊。不过有件事,倒可能是线索。”
小茵爸爸说的线索,就是张明月的日记,张明月的日记本是在他疯了之后发现的,之前大家都不知道他有写日记的习惯,更不知道,原来张明月的内心世界居然这么凶残。张明月这人平时看起来非常老实,跟任何人都没急过眼红过脸。
大家都以为他是天生和气,看了日记大家才知道,张明月经常会因为小事记恨某个人,只是他胆子很小,也没什么主意,恨上某个人之后,也只能在日记里发泄一下,同宿舍的几个人几乎都被张明月恨上过,大家看了日记之后,都是一阵的后怕,张明月在日记里记下了各种杀死舍友的办法。
还好他疯了,要不然不定哪一天,大家就被他弄死了。这些当然不是线索,张明月日记里的线索,出现在他日记的最后几天里,那几天张明月说自己在书店里看到一本佛经,看了之后心情舒畅了很多,完全不再像以前那么压抑了。
精神压力小了,很多人的行为,他也能理解了,没有什么恨意了。日记到了这一天,也就结束了。不再记恨舍友了,当然是好事,但根据日期来看,张明月精神出现异常的时间,却恰巧在他买到佛经之后,也就是说,张明月的精神异常和佛经很可能有关系。
我听小茵爸爸说完,沉吟了一会:“看佛经看出精神病的人倒是很多,毕竟佛教思想并不是能度化所有人,要看个人怎么消化了,这本佛经叫什么名字?”
小茵爸爸叹了口气:“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他说的日记里没有说是哪本佛经,我们在他的东西里,也没有找到佛经,连和佛教有关系的东西都没有。”
我苦笑了一下说:“那这个不算什么线索,只能算是疑点了,我还是先见见这个张明月吧。”
之后一路上,我们都没再说什么有营养的话。一直到了员工宿舍之后,小茵爸爸才突然对我说了一句:“易先生,如果事情很麻烦,你千万不要勉强,如果驱邪会对张明月的健康有什么影响,就不要做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大概是怕驱邪会让张明月大病一场,到时候要掏更多医药费。我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不会勉强行事的。”
张明月被关的那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完全没有其他的东西,打开灯之后,我就看清了躺在床上的张明月,他嘴上没有血,应该是已经被清理过。我观察了他一会,就对小茵爸爸说:“他是丢魂之后,被别的鬼混上身了。”
我看小茵爸爸有点不明白,就解释说:“一般所说的丢魂,就是魂魄里有一部分比较重要的,因为惊吓而脱离了身体,不知道去哪了,人在丢魂之后,如果还勉强到处走,就容易被孤魂野鬼占据身体,丢魂并不可怕,但被孤魂野鬼占据身体,人会精神分裂的。”
说完我走到张明月身前,用手指按住他的脑门,对他说:“张明月,你在吗?”
张明月一愣,没有理我,接着又开始说各种怪话。我摇了摇头,转身对小茵爸爸说:“还被我猜中了,看来咱们得先把张明月的魂魄找回来才成。他之前浑浑噩噩的,就是丢了魂的结果。这么算起来,时间都过了一个月了,有难度啊。”
小茵爸爸皱着眉说:“要怎么找呢?”
“把张明月的生辰六字,也就是畜生年月日告诉我,然后取一些他的血,我把用这些血,加上蛇血、雄黄。画成几道符,你们把这些符贴在车上,去几个他经常去的地方,转几圈,接到我的电话之后,你们就回来。”我说完,就开始筹备画符的事。
小茵爸爸对我说:“易先生你多画几道符,我多叫几辆车,这样找的是不是快一点。”
我点了点头,接着就开始画符。这种找魂的符不是太费事,没多久我就画了好几张交给了小茵爸爸,他把符交给了几个司机:“你们几个分头去找,接到易先生的电话后,马上回来。”
几个人走后,我走到张明月身旁,把手放到了他的脉门上,我所用的几道符可以在遇到张明月的魂魄后,把它们带回来,符上的血可以和张明月的血脉相连,通过感觉张明月的脉门变化,就可以知道那几符有没有发现张明月的魂魄。
我感觉张明月脉象变化的时候,还用另外一只手按着他的内关穴,内关穴是在手腕上的一个穴位,可以宁心安神,按住之后,张明月就不再絮叨了。过了大概一小时之后,张明月的脉门终于有了变化,我赶紧让小茵爸爸给那几个司机打了电话。
接着我对赵叔说:“咱们先要把占据他身体的这个鬼魂弄出来才成。”
赵叔一脸凝重的说:“这种附身之后的鬼魂,很难逼出来,要是这人魂魄齐全,倒是很简单,只是这人刚好空出了位置来,这就难了。”
我想了想,对赵叔说:“赵叔,咱们那面鼓,有没有随身带着?”
那面鼓指的是我二舅留给我的一面劾鬼鼓,说是一面鼓,其实它只有拨浪鼓大小,敲它用的鼓槌只有筷子那么大,不过它的材料很讲究,似乎是用的一种特殊的兽皮,敲响之后,它的声音可以传的很远,而且声音跟敲锣很像。劾鬼鼓上刻的是一种洗骨先生世代相传的密文,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
二舅告诉我的,只是这面鼓一旦被敲响之后,就算是百年老鬼,也会暂时退避三舍。如果是附在人身上的鬼魂,则会被鼓声震的退走。只是这鼓有个缺点,每天只能敲两次,白天一次晚上一次,多敲的话,是不会起效的。
赵叔对我说:“就在箱子里,我去拿。”说完没多久,他就拿来了劾鬼鼓,我拿了鼓之后敲了一下,果然像二舅说的那样,张明月身上开始有奇怪的黑影退出来,只是那些黑影居然有七八个之多,我皱了皱眉,对小茵爸爸说:“看来张明月并不是简单的丢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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