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直起腰,我不知道对方的身手怎样,在这种情况下,我必须一击即中才能有把握保全我和陆克两个人。但是黄源的确是因为喝了酒而死掉的,这点谁都不可否认。”
“你朋友的死是因为他自己执迷不悟,还有你,你见死不救!”
“但我现在想救他,你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你总该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他。”
他复又坐会到椅子上:“你姓什么?”
只问姓,不问名,这是一种非常生僻的规矩,这种规矩已经消失很久了。
尽管如此我仍旧规规矩矩地回答:“清河堂,张氏。”
回答完他的话,我忍不住开始猜测他的身份,联想到茶馆的名字,我脑子里灵光一闪,随即苦笑起来:“你该不会正好姓卢吧?”
他大方承认:“我是姓卢,枕中记卢生的卢。”
那是一只能让人美梦成真的瓷枕,这是一种能让人美梦成真的酒。
有时候传说不一定是传说。
故事被人修饰再修饰,但不可否认的版本,卢生的黄粱一梦,最后卢生最后活下来了。
他既然活下来了,就一定会有后人。
但黄源为什么会死?
一种让人美梦成真的酒理论上来说是不可能的。
除非喝了酒之后,另一个人利用催眠的方法让喝醉的人进入自己所臆想的渴望的世界。那么酒就成了一种障眼法。这个说法乍一听很合理,但是根本经不起推敲,另一个人完全不了解喝醉的人,而且也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
“我得救他,他对我很重要。”
“我的妻子,儿子,都因为这种酒丧命。我救不了他们也救不了你的朋友,趁他还没死,赶紧把他带走。”
我没有丝毫犹豫就把陆克背到了背上:“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打了车带着陆克回酒店,大概是在房间里吸了太多那种酒的气味,回来的一路头昏脑涨,可怕这酒的威力实在不小,我只是吸了几口气就有些受不住,也不知道陆克喝了多少。
与之完全相反的是沈琦,我回来的时候他趴在我床上睡得安稳,一点都不担心会不会出事,好像完全不在乎谁死谁活。
我把陆克放到沙发上,一把把沈琦从被窝里揪出来,不由分说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头。
这下我使了真劲,连着我自己的手骨都有些微微发疼,沈琦骂了一句粗话倒在床上半天没缓过来。
“你救不了人拿我撒气?”他仰着头坐在陆克旁边的沙发上,一边拿着面巾纸止鼻血一边拿眼睛瞟我:“话说回来我怎么没见你打过陆小子,双标得也太严重了吧。”
我没工夫搭理他在旁边叽歪什么,只是把经过简单地给他叙述了一遍。
他听完之后更加不以为然,他理解问题的方式和别人不同,他总能把所有神奇的东西理解得一无是处。也就是说,无论我把那种酒说得多天花乱坠,对他来说本质还是是一种能散发臭味的酒精饮料。
“这种酒害人,应该早点毁掉。”
他少见地叹了口气:“这世上已经有太多珍贵的东西因为你的这种想法而被毁掉了。”
“老实说,我一点都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好珍贵的。”
“闷骚怪,你太清醒了,半醉半醒才是最好处世方式。”
我简直不能相像他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不过我依然不能认同他的观点:“反正我不会去喝这种东西,我也不信你会。”
“我也是有愿望的。”
“比如?”
他想了想郑重地道:“当皇帝。”
我居然没有打击他:“有没有稍微现实一点的?”
“你跟着我姓沈。”
我冷笑一声:“你还是接着当皇帝吧。”
他把剩下的面巾纸塞进鼻子里,“所以你现在把他带回来是想怎么样?叫个120送医院?”
其实我也不知道把陆克带回来能干什么,他现在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我只是直觉有沈琦在的地方总能出现一些转折,不管这些转折是好是坏,都比我现在什么事都不做要好。
“我总不能让沈琦一直待在‘枕中记’里。”
我朝我投来一种很恶心的赞许的目光:“果然好理由。”
说罢他又要往床上钻。
我一把拽住他没让他得逞:“别睡,你的思维方式和别人不同,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他笑了一声道:“动脑子这种事情不合适我,咱们认识的最聪明的人是南祁,你有本事找他去。”
我就是讨厌他这种吊儿郎当一副事不关己的个性:“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再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
“你想让我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你不是会催眠吗?帮他清醒清醒。”
他竟然笑出声音来:“你急疯了吧?我是催眠师又不是造梦师,再说了,我哪知道这小子梦里是什么样子的!”
“别在这大呼小叫的!我当初就让你们不要插手,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
“所以我现在活着我运气好,他死了他倒霉他活该!”
他说完这句话我就又朝他抡起了拳头,他被我打得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抹掉了嘴角渗出来的血,即使这样我还是有狠狠揍他一顿的欲望。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
他看着我,凌乱留海下的眸子有些可怖,在这种情况下,被人连打两拳拳拳见血,再好的性子也实在收不住。
我看到他手上暴起的青筋,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手机用户看358解秘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38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