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回到昨日。
“哈哈,三爷今天手气不错哦……”
旁边一赌场小厮不停的恭维着三爷,一双死鱼眼巴巴的盯着陈三手中的一锭银子。
他们这些小厮靠着贩卖赌坊的一些小内幕,顺便帮输光的客人提供提供银子,当然,钱不是那么好借的,是要利息的。还有客人偶尔赢了一次两次打发的赏钱混吃度日。
“那是,不看看三爷是谁?对不,今儿就冲你今天话乖巧,来!三爷赏你呢!”
陈三被小厮拍的眉开眼笑,浑身上摸摸,下摸摸。最后从鞋底板里摸出几个铜板扔给小厮。真不知道这陈三在他的鞋底板里藏了多少铜板,不管啥时候都能摸出几个来。
“呸,还以为能赏多少,浪费小爷口水,真抠门……”
小厮看着眉开眼笑掉头而去的陈三晦气的呸了一口,掂量着手上散发着一股死鱼味的几个铜板,骂骂咧咧掉头朝赌坊内走去。
陈三今儿心情不错,刚刚在赌坊大杀了一把,美美的找了一个饭馆搓了一顿好的,这时正龇着牙用竹签剔着牙缝。心里寻思着等下找点乐子。这人钱一多,就浑身不自在。不把钱整光,就浑身不自在。明天?明天的事再说,先把今天过快活了那才是最重要的。
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这陈三吃饱喝足了,下半身开始作祟了,寻思着是不是要去找那相好的泄泄火。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娘们的身段,陈三只感觉浑身冒火,焦躁不安,两步并作一步朝他那相好的住处赶去。
“当家的,你今天怎么回来了?不是跟着镖头去押镖了?回来也不招呼一声,让奴家好作好准备啊!”
陈三刚走到相好的住处,欲迫不及待的冲进去,好好发泄一番,只是突然从屋里传出的声音让这色中恶鬼硬生生的刹住脚步。
“当家的?难道是……”
陈三突然想到屋里另一个人是谁,突然打一个冷战,暗庆幸好今天没鲁莽的冲进去,不然铁定在家躺上个十天半个月,交待在这里也不是不可能。
话说这相好的,年轻时生的如花似玉,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后生。后面不知道怎么嫁给了她当家的。说这当家的,人生的人高马大,结结实实的。舅舅在水月城里一家小镖局里混个小镖头,他自然也在手下谋个差事,跟着舅舅去押镖,一年下来也能挣个几锭银子。
这当家的常年在外跟着镖局到处押镖,留着这如花似玉的娇妻独守空房。时间一长,这小娘子也受不了寂寞,正经人家不好勾搭。这一来二去的,和这游手好闲的陈三倒是勾搭上了,为此陈三乐呵了许久。
这陈三心中甚是恼火,来一次,被正主捷足先登了,还不能说!好比好不容易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哄上床,正欲提枪上马,突然被告知来红事,心中郁闷不为外人道来,大骂晦气。盘算着等下是否要去找春风楼的姑娘救火。可被剩下的谈话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当家的,今天不走了吧!”
“明天就要回镖局待命,昨天总镖头接了一趟镖,等几天给送到隔壁大水城去。”
“为啥要等几天呢?”
“我也寻思着接了镖不急着押走,还要等几天,更奇怪的是压得镖不放在城里,偏偏放在城外的城隍庙。也不让人看着,就总镖头一人在那里。”
“哦,押送的什么宝贝啊,这么神神秘秘!”
“我也不清楚,这趟镖就总镖头一人知道,不过听说镖银不菲,足足百两黄金。别瞎打听了,这些事不是我们能搀和的,娘子,你看这许久没见,是不是……”
“死相……”
“百两黄金……那得多少啊!换成白花花的银子的用多大的箱子装着!”
门外的陈三被刚刚的谈话敲懵了头,脑子里全部都是那百两黄金。这陈三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银子,更别提金子了。全然忘了自己兄弟正在怒火攻心。
离开相好的住处,陈三也没有去春风楼找个姑娘,而是老老实实窝在自己的房里,脑子不停的寻思着那汉子说的的百两黄金。
“百两黄金押一趟镖,那押的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陈三越琢磨越发现此事的异常。
“如果三爷拿到了那宝贝,然后再卖出去,找个不认识三爷的地方,买个房子,在买几个小妾…岂不快哉…啊哈哈……”
陈三越想越兴奋,状若癫狂。好像那宝贝已经到了自己手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只是陈三了忘了,拿百两黄金压得镖是他一个小混混能吃的下的?胃口大,也要看看自己有多大的嘴,不然一口吃不下,反而崩碎自己的牙。
不得不说这陈三确实有点小聪明,不然也不会在这水月城活这么久,虽然有点狼狈。陈三知道自己劫镖肯定是不可能的,自己也没有那个胆。那个总镖头常年在外,过的是刀口添血的日子。自己这身板,人家动动手指头就够自己受的了。明抢肯定不行了,那咱偷……偷?那要找个人帮忙才行,得要有个合适的人才行,要好掌控,而且不能分我的钱,这是我三爷的宝贝,岂能他人染指。这三爷是打算吃独食了!
这不正巧,刚刚好碰见了小乞丐兄弟俩。真是正愁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
燕京。
燕京,大秦国帝都。居于大秦国中心,交通四通八达,外有黄水盘踞。当年秦高祖把帝都定于此,从此雄踞大陆数千年,与太梁、乌蒙三分天下。水月城只不过一个微不起眼的隶属小城而已。
燕京城一家府邸。
曲径通幽,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宝鼎茶闲烟尚绿,幽窗棋罢指犹凉。
好一个大富人家。能在京师重地拥有如此一个巨大的院子,不是巨贾,就是显贵。
大堂上座,一身着紫金锦袍的中年男子。脸白如玉,发鬓垂于胸前。眼睛开合之间不时有精光闪过,随即沉静下来。慢条斯理的端起身边一杯翻滚着热气的香茗朝底下一名低头的中年男子问道。
“事办的怎样了?”
“回禀老爷,事已办妥,府中所有的供奉,武师都按老爷吩咐,此时正在水月城,不足半月,定能妥善回到府中。”
“好,你退下吧,时刻注意信雕动静。不得有误!”
待大堂中中年男子退下,旁边一白衣锦袍男子站起身来,手晃纸扇。眉目与刚刚紫金锦袍中年有许些神似。
“大哥,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
“大哥这也是不得而为之,京城我水家,柳家,唐家,何家盘踞帝京,谁都不服谁,谁都找机会一口吃掉对方。只要东西一到,我水家吃掉他们还不手到擒来!”
紫金锦袍男子双目遥望那尽在眼前却远远触摸不到的皇城缓缓到来,眼中一丝精光一闪而逝。
“这样会不会触怒……他不会让我们一家独大,他需要一个平衡。”
白衣锦袍男子心中有些疑惑,手指缓缓指了指上面。
“哼,只要东西一到,三十年,我只需要三十年,谁也不能压制我们水家一飞冲天!包括他。我水家沉浸太久了,也许帝都的人都快忘了咱水家吧。”
“对了,二弟,另外三家早已收到消息,现在他们的人肯定已奔赴水月城,吩咐下去,让人时刻盯着那三家,不可有一丝松懈,戏已经开始,就等着开锣了!虚虚实实,谁有分的清。哈哈…”
世事难料,他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种人为了吃饱肚子,谁都敢啃一口的陈泼皮……手机用户看丐皇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427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