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暖流走遍全身回归头顶后,刘启感到无比舒畅,身体像是轻了十几斤一样轻松自如。
于吉面色缓和了许多:“何故如此惊慌?”
刘启刚平复的情绪又有些激动:“我如果十年后找齐所有所需之物,能得以作法回去,可那时我已经是三十一岁了,回去还不把我家人吓着?还有万一有个闪失缺胳膊断腿的,那该怎么办……”
于吉一摆手轻松的说道:“无妨无妨,只要回到张角得到天书之前夺其天书,阵法不成,之后诸事便不会发生,到时老朽自去夺宝,而对于你,此事或许如同从未发生过一般。”
如果于吉独自回到历史改变的那一点上,阻止张角对历史的改变,当然自己就不会回到这个时代里来,可世界上有几个人能经历这么离奇的事情,如果不留下任何记忆那还不得抱憾终身么,刘启很不甘的问道:“可又办法让我保留记忆,又能完好如初的回去么?”
于吉略一思索:“呃,老朽可传你炼丹之法,月服一枚可有驻颜奇效。
“灵儿,快去烧些热水来给贵客解渴。”老人一边吩咐小女孩烧水,一边把两人迎进屋中,殷勤的拿袖子擦拭了两下藤席请两人坐下。
互相报了姓名,老人姓张名贤,今年五十六岁,小女孩是他的孙女叫张灵,还不满十四岁,这个小村子位于固陵郡,名叫张彭村。
张老汉得知两人还未用饭,起身便要出去:“小老儿家贫,没有酒肉款待贵客,待小老儿去溪中网两尾肥鱼来,片刻便回,尊客稍候。”
刘启极不适应跪坐的姿势,听了片刻两个老头儿客套话便有些坐不住了,正好和张老汉一起同去抓鱼。
对于打猎抓鱼刘启再拿手不过了,从柴房里挑了根分量合适的木棍,利落的用柴刀削尖,不到半个时辰就从溪中扎了七八几条两三斤重的大鱼,顺便洗净鱼鳃内脏用草绳栓了两串提了回来,张灵早就欢呼着跑回灶间填柴烧水,短短时间刘启已经和她极为熟络,跟进灶间两人有说有笑的炖起了鱼汤。
在汉代,烹饪方式主要是蒸煮,炊具也很简陋,像个大号的瓦罐,叫做釜,灶台也是极简单的用泥垒了一圈,架上锅去把树枝干草往缺口中一填,灶间没有窗户更没有排烟设施,只熏的刘启脸如锅底一般,两人笑闹间鱼汤飘出诱人的香气。
张老汉早已蒸好了米饭,挑出还算完好的两只碗给于吉和刘启用,碗是陶制的,方形,看样子有些年头了,碗上带有色彩的条纹几乎完全没入深褐色的碗身。
米粒的颜色不同于自己那个时代的米那么白,而且很粗糙,吃起来有些刮嗓子,不过刘启饿极了也顾不了许多,几口就将一碗糙米饭一扫而空,不过张老汉好像没有继续添饭的意思,刘启也不好意思开口,幸好鱼肉多的是,刘启很快就填饱了肚子。
小张灵也自顾狼吞虎咽的吃着,张老汉则和于吉聊起了家中情况,这张彭村原来人丁兴旺,村中有七八百口人,村民主要由张、彭两大姓组成,是鱼复县境内数得着的富庶之地。
可是这益州也不太平,四处都有匪盗、黄巾贼作乱,村子经过多次劫掠,村中精壮几番反抗,可哪里敌得过那些悍匪乱军,非死即残,年轻女子也被劫走许多,剩余大部分人都去大城躲避,只剩下他们这样无法远行的伤残老幼。
张老汉原来家境也算富裕,在村中也是大户,但十几年前瘟疫流行,妻子女儿和三个儿子中的两个都病死了,至此家境逐渐窘迫,三年前遭匪盗劫掠,十五岁的幼子更是被匪盗掳走,卖尽家资也没换儿子回来,从那以后音信全无,家中剩余亲人不堪忍受相继离去到荆州自寻生路,只剩无力远行的张老汉和年幼的孙女相依为命。
如今张老汉年迈多病,无法耕作,幸而村民纯朴,时时互相接济,自己和孙女也在院中养鸡种菜,生活也能勉强维持。
正说着往事,忽然听院门外有声音传来,张老汉起身去看,刘启好奇的跟了过去,稀疏的篱笆缝隙中露出好几张小脸,一个个口水流出老长,原来是被鱼汤香味吸引过来的邻家孩童,张老汉哈哈大笑:“赶紧回去告之尔等家人,快拿碗筷,今晚都有鱼吃!”一群孩子欢呼着跑开了。
片刻十几个村民扶老携幼都赶了过来,刘启和张灵把剩下的鱼炖好分给诸人。张老汉家中如此热闹,院中的村民越来越多了,当然鱼早已分光,后来的人都是冲仙风道骨的于吉来的,一阵盛赞敬仰之后,张老汉止住喧闹的众人:“诸位高邻,天色已晚,仙翁明日还要早起赶路,还请诸位各自回家,让仙翁早点歇息。”
众村民纷纷交头接耳后相继离开,可脸上好像都带着失望之色,于吉连日来一直心事重重,也无兴致和村民攀谈,只客套了两句就回屋去了,并未注意,刘启感到很奇怪却不熟这个时代的人情世故不好多问,两个小女孩又缠着他讲故事,只好进屋去了。
张老汉家最后一点灯油也已燃尽,刘启好容易把听故事听上瘾的张灵哄去睡觉,自己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回想这个自己正式的三国之旅的第一站短短三四个时辰的经历,刘启觉得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比想象中容易多了,尤其是最为担心的语言障碍根本不存在,虽然自己的口音和用词还是显得特别了一些,但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适应。
之前的担忧和紧张一扫而空,希望今后也能顺顺利利找齐太平要术,搞定张角那厮,玩个痛快然后回家……手机用户看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359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