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几位是要跟我去安保室看呢？还是直接放在大屏幕上？”
曹晓灵本来要说大屏幕，可是想到万一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可就完全没有挽回的余地。
正要说去安保室时，旁边那些人跺着脚齐声喊了起来：“大屏幕！大屏幕！大屏幕！”
吃瓜群众们，跟着起哄的本领也是高强的，很快所有人都在喊大屏幕。
叶锋冷笑地看着那主管，他表面上是给曹晓灵还有中年人公平选择的机会，但一般监控的画面又怎么会轻易接驳到大屏幕上？
这主管多半也有问题。
曹文光笑得脸都有点僵了。
他没想到自己匆忙定下的计策竟然这么管用。
这也要得益于他平时的“刻苦训练”啊！
宝隆拍卖行本来由曹文星、曹文光两兄弟接手后，就多了许多歪门邪道的挣钱方法，其中一条就是从各地收购价格低廉的仿古工艺品，然后再冒充成正品出售。
古玩界的小白数量还是巨大的，骗都骗不过来。
所以假货都是现成的，包括那个演技一流的中年男人也都是在一线锻炼出来的“优秀员工”。
至于那会场的主管也早就被曹文光收买，说收买也不太正确，因为他没有要求那个主管做任何过份的事，只是叫他将监控的画面接到大屏幕上，让所有人都可以看到监控画面。
就算曹晓灵不答应也没关系，等他们去安保室看监控时，那画面同样也会在大屏幕上同步播出，那时侯曹晓灵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
不一会儿，大屏幕上一阵闪烁，白灰的光条上下移动着，还传来嗤嗤的静电声，然后跳出了e区的监控画面。
春晓园是少见的监控设施做得全会场覆盖且自带录音的会场，所以它的收费也格外昂贵，如果活动超出时间，也会另外加钱。
众人都仰起头看向大屏幕。
只见那中年人正挤在摊位前，问曹晓月什么问题。
因为人多嘈杂的缘故，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然后那中年人爽快地掏出一叠钞票，放在摊位上。
曹晓月将陶器递给他。
中年人也许是怕在人群中挤坏了这件陶器，一直高举在右手里，穿过人群。
人们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件陶器就在众人头顶上穿过，只有中途经过一个高个时，被他的身子给挡了一下。
不过这么短的时间，那个中年人貌似也做不了什么手脚。
之后就是中年人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低头查看起那件陶器，翻到底部时，发现了“聚宝坊仿古工艺”的字样。
至此，所有人都知道中年人绝无可能调包。
叶锋的眼睛却在看到那高个的时候，飞快地转头在附近人群中扫了一眼。
果然那高个就站在不远处，因为身高的缘故，很是显眼，叶锋记得刚才最先鼓噪的人中就有这个高个。
“怎么样？我说了我没调包吧？”中年人不说曹晓灵诬陷他，而只是解释自己没有调包。
这种弱势的话一说出来，旁边果然马上就有人替他打抱不平：“花钱买了东西，还要被人诬陷是故意调包，照我说啊，以后大家到这灵月古玩店买东西可要小心了，不要花了钱，反而被人送进监狱。”
“是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也就他们认为是调包。”
曹晓月的脸色一片苍白，曹晓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也看出那中年人绝无可能调包，也没有那个时间，监控上看得一清二楚，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但是如果不是调包，又怎么会出现仿品呢？
所有的货都是从三元商会里进的，而且进货前，曹晓灵她们都验过货了，难道是有谁把这个东西放进去的吗？
曹晓灵的脑袋里快速转着各种念头。
这时那个人群中的高个突然举起拳头有节奏地喊道：“砸了它！砸了它！”
曹晓灵和曹晓月身子一抖，曹晓月更是将目光转向叶锋，这已是她习惯的动作，每逢碰上不能解决的事，都会转向叶锋求助。
杜德伟和贾恒齐齐地后退了一步。
贾恒看着众人在那高个的带领下高呼“砸了它”，舔了一下嘴唇，问杜德伟：“杜总，他们说砸了它，是要砸人还是砸摊子啊？”
“你说呢？”杜德伟紧张地看着贾恒。
“走不走？”贾恒虽然觉得现在走了多少显得不讲义气，但人命关天，万一那些人收不住手，顺带砸了自己几下，那可就糟糕了。
“再等等看吧。”杜德伟的目光也聚焦在叶锋身上。
假货的事一出，叶锋却罕见地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阿大和阿二两人怒目圆睁，守在摊位前，一副谁敢上前来砸摊，我就先砸他的态度。
还好这些人叫得虽响，但却没有动手，大部分人都是看热闹的心态，只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但是真的要叫自己上场动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切了回来，来回地在曹晓灵、曹晓月、叶锋三人脸上扫来扫去，中年人此时见胜券在握，也不禁挂起一丝笑意。
什么灵月古玩店，还想跟我们宝隆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中年人是宝隆拍卖行的骨干，这份集体的归属感还是有的。
这时那个高个突然冲出人群，拿起一把椅子就要往摊位上砸去。
阿大一声怒吼，就要出拳，却被一个人拉住。
阿大一挣，手上却像是被铁箍箍住似的，动弹不得。
原来是叶锋抓住了他的手，此时那青年人已经将椅子扔出。
他终究不敢靠近摊位，阿大和阿二两位哼哈二将站在摊位前，任谁上去都要掂量一下。
所以那椅子翻滚着向摊位上跌下，被阿二接住，随手放到地上。
高个见第一击无效，振臂一呼：“砸了这无良商家！”
这时，叶锋突然又鬼魅地出现在高个身前，右手闪电从他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速度快得连那高个的手还没放下。
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叶锋的身影，所有人都兴奋地盯着大屏幕：“要打架了！要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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