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张哲！”林雨兴冲冲地朝面前的张哲喊道。
“干嘛……”张哲淡淡地回应道，张开手掌握住了冲自己脸上打来的拳头，同时膝盖抬起，将林雨正准备偷袭的左腿磕了回去。
单纯的力量上张哲占据绝对优势，反应力稍逊一筹，出拳的速度则是林雨占据绝对的上风。张哲对自己所做的大多是近战方面的强化，他本来以为那个叫做“刺客”的血统也是个近战的血统，没想到林雨主要的武器是弓箭，仅仅是拿那个血统作为辅助，只是在血统的“鹰眼”天赋上强化了许多，让她的双眼可以在很远的距离测出敌人的具体位置，从而计算出弓箭的射击路线。
照理来说只是把近身战斗当做辅助的林雨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张哲的对手，但是现在张哲宁愿再去和暴君打一架也不愿意再和这个女人切磋了。因为他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由林雨制造出来的言语攻击分散注意力，比如说……
“你知道艾琳喜欢什么颜色的**吗？”
“黑色。”张哲本着尽快让她闭嘴的想法随口回应了一句。刚说完他就愣在了原地。
“恭喜你答对了！”细长的双腿夹上了张哲的脖子，林雨咯咯笑着带着他旋转了几圈后将他摔倒在地，然后把他的两只手反锁在背后，朝艾琳问道，“你要不要拷问一下他是怎么知道的？”
张哲吃力地从脸部着地的姿势想将头抬起来，但艾琳却先一步丢掉了手上正在看着的书，走到跟前一脚将他踩了回去。月灵髓液组成了狭长的刀刃贴到了张哲的后颈上，让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冰冷的触感。
“等等！听我解释！”刀锋明显在缓缓下压，受到致命威胁的张哲慌不择言，想尽一切办法逃脱死神，“我发誓我那时候绝对没有看到任何东西，爬梯子的时候一直是低着头的！”
下落的刀锋停了下来，张哲松了口气。
“那时候……是指什么时候啊？”林雨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一起爬过梯子吗？”
艾琳面无表情。
下一刻，月灵髓液变成的粗绳将张哲的脖子牢牢捆住，向着上方拉动。看来是不打算让我干脆的解脱了……张哲的眼前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家人正站在一条大河的对岸向着自己招手，背后是望不到。头的金色花海……
电梯门开了，端着三杯柠檬汁的阿尔弗雷德出现在蝙蝠洞中。
“张哲先生，你们需不需要……”踏出电梯的半只脚停了下来，阿尔弗雷德满脸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两个压在张哲身上的女人齐齐转头，艾琳充满杀意的眼神令他不寒而栗。终于缓过一口气的张哲眼泪汪汪地朝电梯的方向伸出一只手，试图留住自己唯一的救兵。
“呃……祝你们过得愉快。”将托盘放在了电梯旁的桌子上，阿尔弗雷德异常迅速地回到了电梯中，第一时间将门关上从复杂的局面中脱身而出。
艾琳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张哲的身上。
“我可以先把遗书写好吗……”
“不可以。”
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整个蝙蝠洞中回荡。
韦恩宅邸中的阿尔弗雷德默默在胸口画了个十字。
……
“有谁能跟我解释一下……”布鲁斯.韦恩指着自己脚下不省人事的某人问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姿势上看来张哲在最后正竭力地向电梯爬行。
艾琳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林雨从身边的箭袋中抽出了一根羽箭，将其搭上弓弦后松开了手指，“只是艾琳温柔地喂了他几片面包然后又让阿尔弗雷德帮忙做了一盘巧克力茄子帮他下咽。”羽箭稳稳地插进了洞穴另一端挂着的靶子中央。
韦恩看了看电梯旁放着的干干净净的盘子，沉默着蹲下身将手指伸到张哲的鼻子底下探了探。还有呼吸，心跳也很平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于是他径直从张哲的身上跨过，走到自己的电脑前开始了另一个身份的工作。
“话说回来……你不是死了吗？”韦恩把的罪犯资料调了出来，一个又一个的凶恶面孔在电脑的屏幕上闪过，“上次他们两个来的时候可没带上你。”
“有谁规定死了就不能再复活吗？”林雨笑了笑，把手中的复合弓挂回了背上，“这个就算是在你的世界里也不是什么太新奇的事吧。”
韦恩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站在他背后的林雨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只是看见他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双手就继续在键盘上敲打了起来。
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的照片出现在了屏幕正中央，从照片的颜色上看，拍摄的年代已经非常久远。韦恩身体往后靠了靠，默不作声地注视着这张脸。
“虽然在这个世界上有某些人类不为所知的方法可以令死者从墓地中爬出来……”韦恩将双手架在下巴上，一动不动地看着照片，回答道，“但是那些东西无一例外的都要让复生的人付出巨大的代价，即使拥有相同的记忆和相同的面孔，复活过来的人也已经不再是他们自己了。但你们那边的世界好像对复活的人并不存在这种代价，简直就像是直接把人从冥府中拉回来一样。”
“对于某些人来说那地方可不比冥府好到哪去……”张哲捂着胃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对韦恩的看法表示反对，“尤其是对于某个时代的维京人而言那里可是只有光荣在战场上牺牲的英雄才能抵达的极乐之地……结果当他们以生命为代价抵达那个地方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没有美酒没有永恒的生命也没有服侍他们的美貌女武神却也根本没有办法后悔了。”
“虽然那里的美酒几乎喝不完，从一定意义上说确实是可以有永恒的生命，女武神也存在，但是那里根本不是英灵们向往的美好殿堂，而是一个不得不与自杀的懦夫们共同战斗的地狱。”张哲脸色铁青地补充道。并非是因为愤怒，他的语气中充满讽刺；而是因为被迫往腹中填进了很多会死人的东西，胃部正在不断**，试图将那些异物消化。
“感觉如何？”韦恩没有在意他的抱怨，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简直像是刚吃完一盘巧克力茄子一样糟糕……”张哲的脸色更差了，捂着肚子的手紧了紧。
“哎呀！”林雨唯恐天下不乱地跳到了他的身边，无视他的脸色狠狠一拍他的肩膀，故作惊奇道，“你刚刚确实吃了不少啊，难道你不知道吗？！”
“为什么我记得只有几片抹着那什么阿姨的特制果酱的面包而已？！”张哲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纠结感。
“哦，那是在你口吐白沫昏迷之后又被我们两掰开嘴塞进去的。”林雨眨了眨眼睛，满脸无辜地回答道。
张哲再也忍不住，冲进厕所对着马桶大吐特吐起来。身后的林雨已经捂着肚子笑翻在地上不断打滚。
如果这次不是强化到二阶的话可能真的活不下来了……还有，混账女人……以后你可千万别落在我的手上！听到背后夸张至极的笑声，张哲在内心一次又一次地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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