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扶桑纪 > 第49章 玉真子
    大堂。
    南宫晓明和晨铭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大堂,分宾主坐下。
    不久,阿福端茶上来,“慕容公子,请喝茶。”笑了笑,然后退到了一边。
    晨铭点了点头,接过茶,呷了一口,向南宫晓明笑道:“南宫大哥,那个令狐鹏口口声声说一定会打败你,可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输了,看他走的时候那灰溜溜的样子,实在可笑。”
    南宫晓明淡淡道:“他这个人,虽说狂傲自负了一点,但他的资质以及在剑术上的天赋还是很高的,若不是他太过急进太过浮躁的话,想必他的剑术早已不在我之下。”
    “哥,令狐鹏不过是个鼠辈,有必要把他说得那么好么?”大堂外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少年走了进来,是南宫晓峰。
    只见南宫晓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令狐鹏是不是鼠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家的剑术比你强上好几倍。”说着忽然目光锐利地望着南宫晓峰:“晓峰,我问你,你是不是和令狐鹏交过手?而且还输给了他?”
    “我输给他?”南宫晓峰闻之一怔,怒道:“是令狐鹏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你只需回答我就行了。”
    南宫晓峰看了一眼哥哥,低头不语。
    南宫晓明见状摇了摇头,叹气道:“看来是真的了,你果真输给了他。”
    南宫晓峰一听一脸倔强道:“哥,我不过是一时大意,中了他的阴招而已,令狐鹏他…”
    “晓峰!”南宫晓明忽然脸色一沉,喝止道:“输了不要紧,因为还可以赢回来,但千万不要输了却不敢承认,因为那是懦夫的行为,你要记住一点,那就是我们南宫家的人从来就不是懦夫。”
    爱怜似地看了看弟弟,忽然柔声道:“晓峰,哥的话,你务必要记住。”
    南宫晓峰撇了撇嘴,像个做了错事却不愿承认的孩子似的点了点头:“哥,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说着也不容哥哥说话,转身便走。
    晓峰走了之后,南宫晓明对晨铭叹气道:“哎,慕容兄,我这个弟弟的个性就是这样,总是像个小孩似的,永远都长不大。”
    晨铭劝慰道:“放心吧,南宫大哥,晓峰他早晚会理解你的,毕竟,人总是会长大的嘛。”
    “呵呵,但愿如此。”
    …
    就这样,两人越聊越投机,到了最后,晨铭提出辞行的时候,南宫晓明怎么也不答应,要晨铭无论如何也要住上几天,否则,就是不给他面子,不拿他当朋友。
    晨铭拗不过南宫晓明,无奈只好答应住上两天,但他表示,因为自己和别人还有约定,所以不能过多逗留,两天后他务必要走。
    南宫晓明说一切随他。
    就这样,晨铭在御剑山庄里逗留了两天。
    两天后,他便辞别了南宫晓明,下山而去。
    下得山来,距离午时还有半个时辰,晨铭于是匆匆赶往城东集市。
    到了城东集市,晨铭看了看头顶上方,只见日正中天,正好午时,还赶得及,心中不免一阵庆幸。
    城东集市是江南城的第二大集市,江南城近乎一半的商品交易都是在这里进行,因此集市里每天都是人山人海车水马龙。
    “不知那少年来了没有?”晨铭暗忖着,踮脚朝四下瞭望了一下,只见熙来攘往一片人的海洋,到处都是人,就是不见自己要找的人。
    无奈,只好等待,因为他记得他和那少年约好不见不散的。
    等了快半个时辰之久,那少年仍旧未曾出现,晨铭开始渐渐变得烦躁起来。
    又等了快半个时辰,就在晨铭的耐性几乎快被消磨殆尽的时候,他忽然感觉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慕容铭,原来你躲这啊,亏我们还在集市里四处找你!”
    他回头一看,只见两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以及一个紫衣女人正站在了自己的背后。
    那个女人正神色疑惑地望着自己,她的目光锐利而冰冷,让人感觉不怀好意。
    她身旁的一个姑娘和自己年纪相仿,正目光好奇地从头到脚打量着自己,晨铭被她看得都有点不好意思。
    而那个拍自己肩膀的姑娘看上去比自己年幼些许,正一脸笑容灿烂地看着自己,晨铭不明白她为何知道自己的假名,他印象之中好像不认得这个姑娘,但他同时又觉得,她看上去似乎有点眼熟,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于是晨铭道:“这位姑娘,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们见过吗?”
    飞燕笑道:“岂止见过,我还顺手拿了你一样东西,你不记得了?”说完调皮地嘴角一笑。
    晨铭一听恍然一悟,惊呼道:“原来是你!”说着脸色一变,双眼一瞪,喝道:“快,木牌还我,不然,我可不客气了!”说着一脸生气地把手伸向飞燕。
    飞燕秀眉一扬,笑道:“你想要回木牌?”
    晨铭点头。
    “可惜不在我身上。”
    “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意思?”
    “飞燕,别胡闹了!”这时飞燕身后的紫衣女人忽然出声呵斥道。
    飞燕一听,话到嘴边又只好咽了回去,自觉地退到了一边。
    接着紫衣女人走了上来,从怀里拿出了木牌,向晨铭问道:“这位…慕容公子,这木牌,果真是你的?”
    晨铭见紫衣女人拿出了木牌,甚是讶异:“不错,是我的,怎么会在你手上?你能还给我么?”
    紫衣女人指着飞燕和华莲道:“这个是我的徒弟华莲,这个是她的妹妹飞燕,是她偷了你的木牌,结果无意中被我看到,于是…”
    飞燕低头不语。
    紫衣女人又道:“慕容公子,这木牌我可以还给你,但前提是,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晨铭狐疑道:“什么问题?是不是回答了你的问题之后,你就会将木牌还给我?”
    紫衣女人正色道:“当然。”
    晨铭道:“那好,你问吧。”
    “第一个问题,慕容公子,能告诉我,这木牌是谁送给你的么?”
    “没有人送,是我自己的。”
    “是你自己的?”
    “不错,是我自己的,你不信?”
    “我确实不信,若慕容公子不说实话,恐怕这木牌我就要没收了。”
    “你…好吧,我承认,这木牌确实不是我的,而是别人送的。”
    “很好。第二个问题,告诉我,送你木牌的这个人,他叫什么名?”
    “这个你也要问?他是谁与你有关吗?”
    “你只要回答我就行了。”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那好,第三个问题,听你的口音,你似乎是从京城来的?”
    “不是…我是从江北那边过来的。”
    “江北?”
    “不错。”
    “那好,第四个问题,你知不知道这木牌的来历?”
    “来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它对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
    “我来江南是为了找一个人,并投奔于她,而木牌就是我们之间唯一的信物,没有了它,即使找到了那个人,她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更不会收留我。”
    “收留你?”紫衣女人一声冷笑:“怎么,天下如此之大,你没地方去了么,还要别人收留你?”
    “天下虽大,却无容我之处,皆因…唉,算了,一言难尽,不说也罢…”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也如此的愁绪满怀。我问你,你要找的那个人,叫何名字?”
    “她叫…”晨铭忽然迟疑不语。
    “怎么,连名字也不敢说?”
    “不是,只是我来江南一个多月了,四处打听,但就是没人知道她的下落,他们都说在江南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你倒说说看叫什么,或许,我知道也说不定。”
    “她叫玉真子,是个女人,不知前辈可曾听说过?”
    “玉真子?”紫衣女人闻之心下一惊,但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原来你要找玉真子?”
    “不错,莫非前辈知道此人?”
    紫衣女人不动声色:“我是知道,那又如何?”
    晨铭一听,且惊且喜道:“真的?那太好了,前辈既然知晓她的下落,不知可否相告?”
    “你要去找她?”
    “不错,我来江南,就是为了投奔她。”
    “投奔她?”紫衣女人嗤之一笑:“你觉得她会收留你么?”
    “我不知道,但我必须一试,因为我没地方可去了…”
    “没地方可去?江南城如此之大,还容你不下?”
    “须知江南虽大,却是个挥金如土的地方,我无依无靠的,很难待得下去。”
    “你说的倒是实话。”
    这时晨铭瞥了紫衣女人手上的木牌,试探着问:“不知前辈能否将木牌归还,并将玉真子的下落告知于我?”
    紫衣女人微微一笑:“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也告诉我,逍遥子他如今身在何处?”
    “逍遥子?”
    “不错,就是送你木牌的那个人。”
    “你是说陆瀛?”
    “陆瀛?”只见紫衣女人目光锐利地望着晨铭,晨铭心下一惊,自知说漏了嘴,但观察紫衣女人的神态,似乎对于陆瀛这个名字甚感陌生。
    只见紫衣女人冷笑道:“原来送你木牌的那个人叫陆瀛?怎么,他现在不叫逍遥子,改名叫陆瀛了?哼,就算他改了名字,躲了起来,就算他能躲得过所有人的眼睛,也躲不过他自己的心。”
    “逍遥子?原来陆瀛还有个名字叫逍遥子,这名字倒不错,可听这女人的语气,她似乎对陆瀛怀有很深的恨意,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不成?我该不该向她坦白所有的事情?可她并非玉真子,但似乎又只有她知道玉真子的下落…”
    晨铭正想着,耳边忽然传来了紫衣女人的声音:“怎么,你不愿意说?难道,你不想知道玉真子的下落?”
    “我当然想,我来江南,就是为了找她。”
    “那你就更应该告诉我,逍遥子,他到底在哪?”
    “你为何如此焦急地想知道?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紫衣女人闻言,忽然诡异一笑:“好,告诉你也无妨,你听着,你要找的玉真子其实就是我,我就是玉真子。”
    晨铭闻之一震,呆呆地望着紫衣女人。
    就连一旁一直默然无语的飞燕和华莲,听到她们师父说出如此的一番话语,也不禁神色讶然地彼此对望了一下,满脸的惊疑不解。
    晨铭神色狐疑地望着紫衣女人,失声道:“你就是玉真子?我…陆瀛的师妹?”
    玉真子道:“不错,我就是。”见晨铭一脸的怀疑,她笑道:“你不相信我就是?”
    晨铭没有说话。
    “你说,要如何才能让你信服?”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尽管问,问到你相信为止。”
    “你们的师父,他叫什么?”
    “我们的师父?”一提起师父,玉真子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忧伤:“他叫乾坤上人,他是我爹。”
    晨铭点了点头。
    玉真子一笑:“他没有告诉过你,我擅长幻术,单凭一段乐曲,就能杀人于无形么?”
    “他只说过你擅长幻术,至于杀人…他倒没有说。”
    “那你相信我是玉真子了没有?”
    “我…相信了。”
    “那你告诉我,他如今身在何处?”
    “他在…京城。”
    “京城?”
    “不错,因为他如今已贵为国师,当然身在京城。”
    “什么,他当了国师?他那样的人,也配当国师?”
    “为何不能?须知我师父熟读兵家之法,精通玄门之术,深谙天下之事,道法高深,经天纬地,担任国师一职,绰绰有余。”
    玉真子目光讶异地望着晨铭:“你刚才叫他师父?这么说,你是他徒弟?”
    “不错,我是他的徒弟。”
    玉真子闻言一脸不屑:“哼,想不到他也会收徒弟。”
    “这不算什么,我师父依照朝廷旨意,在京城广纳门徒,我不过是他众多门徒之中的一个而已。”
    玉真子冷笑道:“既然你将他说得如此神通广大无所不能,那你为何又不留在京城,反而南下江南,前来投奔于我?”
    晨铭黯然道:“那是因为我无意中得罪了一位朝中权贵,那人势力之大,权倾朝野,即使师父也无力保我,无奈之下,我只好依照师父的建议,离京南下,前来投奔前辈,还望前辈收留。”
    玉真子半信半疑道:“即便你说的是实话,可我为何要收留你?你给我一个收留你的理由。”
    晨铭闻之一怔:“我…给不出。”
    “你给不出?”
    “前辈,你和我师父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他只叫我来投奔你,并说只要我拿出那块木牌,你就会相信我说的话,就会收留我,他还说那块木牌是你爹送给的他,见牌如见人。”
    玉真子见言,忽然望着手中的木牌,目光闪动,像是想起了一些很遥远的事情。
    沉吟良久,她终于道:“不错,你说得对,这木牌确实是我爹送给的他,这是我爹一手创建的玄木令,他规定,见令如见人,不得违抗。”
    “这么说…”
    “好吧,我可以收留你,不过并非是因为他,而是看在我爹的份上,这一点,你要搞清楚。”
    晨铭点了点头。
    这时玉真子转身望向飞燕和华莲,问道:“飞燕,华莲,师父打算收留他,你们二人可有意见?”
    飞燕和华莲对此对望了一下,摇头道:“没有,师父。”
    玉真子道:“好,铭儿,那你现在就随我们回去吧。”
    “现在就回去?”晨铭怔了怔,忽然想起自己还拖欠着客栈的账,本来答应店小二今天就要结清的,但一想到店小二那副惹人讨厌的嘴脸,晨铭心里就一阵气愤。“管他呢,就让他等好了,反正客栈里只剩几件旧衣服,就让他拿去抵账算了。”心里不禁一阵的窃笑。
    玉真子看了他一眼,问:“铭儿,有什么问题吗?”
    晨铭忙道:“也没什么,我落了几件衣服在客栈而已。”
    玉真子见只是衣服,于是便道:“不用回去取了,回头我叫花婆婆买几件给你,我们现在就回去,飞燕,华莲,我们走。”
    于是晨铭跟随着她们三人出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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