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扶桑纪 > 第4章 忍者和武士
    华夏王道:“何为出奇之军,何为制胜之师?”
    扶桑道人道:“不知我王,可曾听闻,扶桑子民之中,上有武士一族,下有忍者一众。”
    华夏王嗤笑道:“略有所闻,但也只是一群莽夫斥候罢了,谈何出奇制胜。”
    扶桑道人道:“我王,此言差矣,据小道所知,那武士一族,虽皆佩刀习武,崇尚武力,但剑术高明,而且熟读兵法,精通韬略,绝非一般莽夫可比。”
    华夏王道:“那么,这忍者又如何?据朕所闻,他们无非一群负责刺探情报之人,只是略懂雕虫小技,擅熟旁门左道而已。”
    扶桑道人道:“敢问我王,关于忍者所闻,不知从何得知?”
    华夏王一愣,淡淡道:“风闻已久,无从考据。”
    扶桑道人闻言,肃穆道:“我王,那忍者一众,虽然地位低下,专职暗探刺杀之责,但其忍术一道,诡异而神秘,灵活而善变,空泛而实际,绝非一般雕虫小技,可与之相提并论,亦非江湖之术旁门之道可比。”
    华夏王脸色一沉,冷峻道:“听你语气,似乎对那扶桑忍术,极为的推崇备至,朕甚好奇,不知那扶桑忍术,有何精微玄妙之处,竟让你如此的肃然起敬?”
    只见扶桑道人垂首躬身,黯然道:“我王,请恕小道难以直接回答。”
    华夏王道:“何出此言?”
    扶桑道人道:“我王,只因小道只知忍术之强,却不知忍术之妙。”
    “忍术之妙?”
    “不入其门,不得其法,我虽知忍术之强,却始终难以窥知其奥妙。”
    华夏王望着扶桑道人:“朕记得,你曾滞留岛上10年,踏遍诸岛,只为寻访奇人异士为师,可是如此?”
    扶桑道人道:“我王所言,确凿无疑。”
    华夏王又道:“不知这武士一族,可否为师?”
    扶桑道人道:“我王,小道素厌武道,不喜刀剑,是以武士一族,难以为师。”
    华夏王点头道:“那么,那忍者一众,可否为师?”
    扶桑道人道:“我王,我欲师之,奈何不入其门。”
    华夏王道:“为何?”
    扶桑道人道:“我王,其实那扶桑岛民,与那扶桑国主如出一辙,生性排外而多疑,看似谦逊有礼,实则自负狂妄。记得小道初到岛上之时,只因我乃外邦异族之人,言语不通,礼俗不懂,处处遭受奚落和排挤,总是居无定所,食无定时,数月下来,衣衫褴褛,形销骨立。”
    华夏王诧异道:“如此风餐露宿,你竟能坚持10年之久?”
    只见扶桑道人微微一笑:“我王,小道自幼苦修,及长乃云游四方,早已习惯如此颠沛流离,落拓漂泊的日子,而且数年下来,小道已经日渐通晓那扶桑言语,以及岛上俗风。”
    华夏王点头不语。
    扶桑道人道:“我王,后来小道方知,那忍术一道,皆由其族中子弟,世代秘传,非本族之人,莫敢染指,更何况我这异国他邦之人?是以小道虽于岛上滞留多年,想方设法,却始终难以窥其奥秘。”
    华夏王沉吟道:“依你看来,我中土步骑,可否抵挡这扶桑出奇之军,制胜之师?”
    扶桑道人道:“我王,若论数量,我中土王师十倍于敌,占据优势。”
    华夏王道:“若论将士,又如何?”
    扶桑道人道:“我王,须知那扶桑小国,建于海外诸岛,地形孤立,远洋阻隔,岛上自古无马,其民亦素来不知马为何物。只是最近百余年来,那扶桑人仗着海运昌盛,洋船坚挺,暗中从我中土,以及邻国采购大量战马,然后输运回国,放诸于野,任由繁殖,如今岛中已是战马遍地,不可胜数。”
    华夏王疑虑道:“莫非那扶桑夷人,亦欲建立精骑之师?”
    扶桑道人道:“我王英明,那扶桑人确实有此想法。只是他们自古不善御马之术,是以如今虽有骑射之师,然而仓促所建,与我中土长达千年精骑相比,始终略逊一筹,我军占优。”
    华夏王道:“那么,那扶桑人的步甲又如何?”
    扶桑道人道:“我王,在扶桑岛国之中,步甲又称之为足轻,虽是比武士和忍者还要低级的步卒,但其作用之重要,绝不在二者之下。”
    华夏王道:“依你看来,这扶桑足轻,比我中土步甲如何?”
    扶桑道人道:“我王,那扶桑足轻,平时皆务农,战时方为兵,如此农兵结合,难免操练不足,装备粗劣,又何能与我中土步甲之强师相提并论?故而我王,足轻之众,亦不足为患。”
    华夏王沉吟道:“如此说来,似乎就只有那扶桑武士与忍者,可与我中土步骑一敌。”
    扶桑道人道:“我王英明,不过那扶桑武士虽精通兵法韬略,骁勇无比,可以一敌十,但终究仅善于场上杀敌之勇,而疏于场下制敌之谋。”
    华夏王疑惑道:“何为场下制敌之谋?”
    扶桑道人道:“我王,深入敌后,先发制人,直取要害,是为场下制敌之谋。”
    华夏王点头道:“言之有理。”
    扶桑道人道:“我王,依小道看来,唯有那扶桑忍者,既可蹿房越脊刺探窃听,亦可易容伪装潜入军营,深入对方重兵把守之地,来去自如,安然而退。如此深陷险境,扰敌阵脚,扼敌咽喉,取敌要害,是为忍者场下制敌之谋。”
    华夏王点头道:“深入敌后,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虽为险招,但也不失为制敌上策,如此说来,这忍者一众,确实不容小觑。”
    扶桑道人道:“我王英明,其实那忍者术道之中,最让小道忧虑的,正是其忍法。”
    华夏王疑惑道:“忍法?”
    扶桑道人道:“我王,忍法者,顾名思义,乃忍者所用之术法,是忍术之中,最光怪陆离,也是最神秘莫测高深强大的部分。”
    华夏王道:“所谓忍法,究竟何物?”
    扶桑道人道:“我王,依小道看来,那扶桑忍法,似乎脱胎于我中土玄门阴阳之术,五行之法。”
    华夏王道:“何为阴阳之术?”
    扶桑道人道:“我王,阴阳者,阴阳也。世上先有阴阳,后有五行,再有万物,是为阴阳运,五行生,而万物滋长。而玄术者,自然之道,宇宙之法也,所借乃自然之力,所行乃宇宙之法,所附乃人体之神,所实乃术法之极。故而我王,所谓阴阳之术,所借乃阴阳自然之力,而阴阳自然之力源于世间对立统一的万事万物,是保持宇宙万物内性平衡,以及和谐发展的决定性力量,而阴阳之术正源于此。”
    华夏王道:“那么何为五行之法?”
    扶桑道人道:“我王,五行者,金木水火土,万物之态也。五行乃阴阳运行衍化而生,负阴而抱阳,或至阴,或至阳,或彼长此消,或均衡。而所谓五行之法,其实亦五行之术,乃阴阳之术所衍生,所借乃阴阳五行之力,所依乃世间万物五行之态,故而五行之术,源于天地万物。”
    华夏王皱眉道:“朕虽不甚明了,这玄门阴阳五行之术,但你之前言及,那扶桑忍法脱胎于此,可有依据?”
    只见扶桑道人躬身一拜:“我王,此乃小道猜测之言,并无十足的把握,如有放诞,还望我王恕罪。”
    只见华夏王微微一笑:“不妨,毕竟你之前言及,对那忍术一道,亦只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难得你有如此大胆设想,又何罪之有?”
    他略一沉吟,又道:“只是朕甚好奇,你既是玄门中人,深谙我中土玄门之道,想必得知,我中土阴阳五行之术,与那扶桑忍法相比,究竟孰强孰弱?”
    扶桑道人道垂首道:“我王,小道以为,若论术法,无疑那扶桑强,我中土弱。”
    华夏王诧异道:“莫非我中土阴阳五行之术,竟有不敌那扶桑忍法之处?”
    扶桑道人道:“我王,其实我中土玄法,与那扶桑忍法相比,不敌有二。”
    华夏王闻言,忙道:“详细道来。”
    只见扶桑道人向华夏王躬身一拜,缓缓而道:“我王,我朝历代诸君,虽皆以开明包容,求贤尊才为治国之道,但对玄门之人,术法之士,却一直置若罔闻敬而远之,更有甚者,将我玄门术道,视之为洪水猛兽,歪门邪法,人人皆避而唾之,长此以往,我玄门同道之人不胜其烦,皆避世隐居,潜修其道,独善其身,不再过问世外之事,以致长久以来,我中土玄门门派萎缩,师承乏力,晦暗低迷,日渐式微,玄道既微,玄法亦然。”
    华夏王闻之未语。
    扶桑道人又道:“反观那扶桑忍者,现下虽其地位依然不如武士一族,且身份隐秘,但其存在之必要,实与那武士伯仲之间。故而扶桑诸岛之中,无论国主抑或诸侯,无不豢养大批的武士与忍者,作为其出奇制胜之军,只是武士明示于众,忍者暗潜于府。又因忍者几近全数皆出于下层之民,与下民亲和,受下民拥护,故而忍者一众,上拥而下护,无往而不利。得益于此,那忍者一族积极地壮其宗族,善其忍术,是以如今扶桑国中,其宗族世系之庞大,其忍术门派之繁杂,不可胜数。忍道既盛,忍法亦然,故而我王,此为我中土玄法,不敌扶桑忍法其一。”
    华夏王点头道:“言之有理。”
    他望着扶桑道人,问:“既然不敌有二,那么还有其一呢?”
    扶桑道人道:“我王,兵法有云:知己而不知彼,一胜一负。小道之所以认为,我中土玄法不敌扶桑忍法,其中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我们对扶桑忍法知之有限,了解不深。”
    华夏王皱眉道:“你深谙玄门术道,长年滞留扶桑诸岛,对那忍法之术,莫非亦一无所知?”
    扶桑道人道:“我王,想那扶桑忍法何等神秘,小道想尽方法欲窥其貌,虽有所得,但亦只是沧海一粟,略知皮毛而已,不可谓之知。若小道无知而高谈,无疑于井龟言海,夏虫语冰,如此大言不惭,浮夸虚谈,实有欺君之罪,犯上之失,故而小道非不能言,实乃无知也,还望我王明鉴。”
    只见华夏王笑道:“你熟读兵家之法,精通玄门之术,深谙天下之事,唯独那扶桑忍法,你却一无所知。”
    扶桑道人垂首道:“我王见笑,其实未知之事,人皆惧之。只是小道所惧,并非那扶桑忍法之高强,而是我中土社稷之安危。所谓兵贵持重,祸莫大于轻敌,故而小道以为,宁可信敌强于我,不可信敌弱于我,如此尊己尊彼,视敌可敌,方可百战不殆,无往而不利,未知我王,以为然否?”
    华夏王望着扶桑道人,感慨道:“朕听先生一席之言,如醍醐灌顶,甘露沁心,闻之而茅塞顿开,拨云见日。朕只恨与先生相知甚晚,先生既有倾国之才,亦有忧国之思,若能及早为朕所用,实乃朕之幸,亦我中土之幸。”
    扶桑道人道:“我王言重。其实小道之学,无非年月所积,岁时所累,假以时日,苦修一番,则我中土人人皆可达之。倒是我王治国安民,经天纬地,如此英明神武,雄才大略,小道区区之才,又岂敢以萤火之光,见笑于日月之辉。”
    只见华夏王笑道:“先生不必过谦,其实之前的一番谈话,朕已深知,先生之才学,举世无双,绝非浪得虚名之辈,若朕得先生相助,则我中土江山固矣。”
    扶桑道人闻言,向华夏王躬身一拜:“我王见笑,小道一介布衣,何德何能,敢受我王如此赞誉?难得我王如此求贤尊才,不嫌小道之鄙陋,小道又岂敢沽名钓誉自视清高,拂我王之美意,拒我王之圣恩?是以小道不才,愿事我王。”
    华夏王颔首而道:“先生文才武略,得先生相助,我中土王师势必如虎添翼,所向披靡,小小扶桑夷兵,又何足挂齿?”
    扶桑道人沉吟道:“我王,话虽如此,但为保我中土江山社稷之稳固,小道恳求我王,未雨绸缪,及早作出应敌之策。”
    华夏王点头道:“言之有理。”
    他望着扶桑道人,又道:“那扶桑人心怀不善,气焰猖狂,不知先生有何应对之建议?”
    扶桑道人道:“我王,那扶桑人所倚,海洋之上,莫非水师,陆旱之上,莫非武士,我王可从二者入手,作制敌良策。”
    华夏王疑道:“为何忍者不在其列?”
    扶桑道人道:“我王,小道之前言及,那忍者一众,因其不以场上杀敌,而以场下制敌为己任,故而理应区别对待,另作处理。”
    华夏王道:“如何另作处理?”
    扶桑道人道:“我王,那扶桑忍者诡异神秘,忍术高超,我中土须建奇军,方可与之抗衡。”
    华夏王道:“先生所言甚是。如此,一切制敌之事宜,就有劳先生了。”
    只见扶桑道人俯首一拜:“我王圣恩如海,承蒙我王赏识,小道定当鞠躬尽瘁,制策抗敌,莫敢有负我王圣恩。”
    华夏王一笑,点头不语。手机用户看扶桑纪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0804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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