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铁骑之宿命的对决 > 第六十章淖突之死
    呼毕勒和温敬酒的谈判很顺利,呼毕勒接受了大燕的册封成为了东戎大可汗,东戎大都护,归德大将军。车单维持现在的实际控制线不变,双方开放互市,相互设立贸易管理机构,大燕的叫车单商税司办公地点设在控制线后方的商道必经之处。东戎的相似机构叫做商部,由海狼部可汗海利负责管理。双方还在控制线之间建立了一个巨大的市场,这个市场由双方共同管理。双方还建立了定期磋商机制,解决一些互市过程中出现的问题。
    总之,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当呼毕勒把找个消息告诉淖突之后,淖突哈哈一笑说:“大燕的计谋也不过如此嘛。”话是这么说私下里却加强了对东部草原的供应,要人给人要物给物,各部一些部众也按照大可汗的命令向着东部草原迁徙。隶属于大可汗的金狼部也向着狼山方向开进了五百里,这样一来处于温都儿山的北戎王庭所在地的防卫就显得有些空虚了。
    呼毕勒受封东戎大可汗的消息传到狼山的时候,呼雷确实成了雷。他的咆哮声离得老远都能听到。若不是白狼部可汗兀术坚决的劝阻,呼雷早就点齐军队兵发东部草原了,当他得知淖突已经把金狼骑布置在距离自己不太远的地方的时候,呼雷的内心一片凄凉。他呆呆的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才声嘶力竭的哭喊出来:“阿爸,难道你真的想把大可汗的位置传给那个杂种吗?我才是你的亲儿子呀。呼毕勒,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呼雷,你在喊什么,哭有用吗?你是大可汗的长子,你身上流淌着的是最尊贵的血脉,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你难道也认为自己比不上那个杂种吗?那个杂种可以在东部发展,你的兵力和部众比他的还多,难道就没有一决高下的雄心吗。我北戎的祖先当初地不过百利,兵不过一万,为什么到如今能够拥有万里草原百万铁骑,就是因为祖先们不断的进取开拓,才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当年大可汗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率军向西开拓了大片的疆域,现在就看你的了。振作起来,你的未来比那个杂种要强百倍。”大祭司布里通边说边走进来。
    “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来看,这是西部地形图,这里有小国无数,等待着你去征服,还记得那个莽古尔国吗?还记得那个女人为王的国度吗?那里是天马的故乡,那里有堆积如山的金银,还有无数能工巧匠,还有那个女王,他们都是你的,不要只把眼光放在那个杂种的身上,就让他在那个小小的角落里呆着吧,等你征服了西方诸国,带领着你的百万大军回来的时候,那个杂种支配在你的马前摇尾乞怜,到那时候你不只是北戎大可汗,你还会是整个草原和整个西方的最伟大的帝王,到时候我会祈求天母和天狼神为你赐下最尊贵的封号:天狼大帝。呼雷你还有时间躺在那里可怜的哀嚎吗?”
    “老师,我不会再向任何人乞求了,即便是我的父汗,我也不会再去求他。老师已经为我指明了方向,呼雷一定不会让老师失望,当呼雷成为天狼大帝的时候,我会让老师您成为最尊贵的王祭祀,这是我的承诺。我向天狼神和我的祖先起誓。”
    “很好,这才是王者应该去想去做的,那么我们来分析一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吴力亚特山靠近草原的一座山顶上的密林里,燕翔正细细观察着眼前这一片浩瀚无垠的湖泊。查干塔拉湖,北戎的圣湖远远地燕翔还能看到大队的牧民正在迁徙。燕翔身后的山脚下的密林中,大队的燕军正在忙碌地准备着。将士们正在用成袋子盐水浸泡过后又被炒熟的黄豆喂战马,这是在战前让战马拥有更充足的体力。将士们仔细检查着马鞍、缰绳和马蹄,细心擦拭着长刀,马枪和弓箭,庄小河领着人分发着霹雳弹。霹雳弹的作用被东路军证实之后,兵部把库存的霹雳弹紧急发往东路军,燕翔出发前领了不少,全部集中交给燕翔的亲卫队使用。
    “夫君,伊兰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和红鸾在这里留守,接应我们,这也很重要。战场很危险的你还是别去了,听话。”伊兰噘着嘴去找红鸾了。
    要说燕翔真是捡到宝了,这个伊兰别看年纪小,武功却很强,燕翔的穿山弓她居然能轻松地使用,这些日子,伊兰和燕翔的兄弟们挨个切磋,结果兄弟们很惭愧,挨着个的败下阵来。不是兄弟们故意让着伊兰,而是真的打不过。高拓疆就说过伊兰要是个男儿,那肯定又是一员勇将。
    红鸾和伊兰交过手之后啧啧称奇,这伊兰的爷爷是个什么人物啊,教了伊兰如此高明的武功,定是个奇人。要知道红鸾的武功可是受过高人指点的,就连吴三都不一定有把握战胜她,可是伊兰却能轻松的击败红鸾,可见伊兰的功夫多么高强。伊兰虽然没有马却并不代表她不会骑,也许是在深山里生活了许久的原因,伊兰对战马的脾气秉性一摸就透,平时不大搭理人的踏雪乌见了伊兰就像见到亲人一样,摇头晃脑的和伊兰亲热得不行。伊兰很想跟着燕翔参加突袭温都儿山的战斗,可是燕翔实在不放心她的安全,就是不答应。伊兰只好和红鸾一起留守临时营地,把守大军撤退时的后路。
    “主人,秦校尉他们回来了,抓了个人还赶回一群羊。”特里木指着前方向燕翔报告。
    “大哥,我们回来了,抓了个老牧民,没惊动其他人。”披着插满野草的破斗篷,脸上涂得乱七八糟的秦霜带着几个斥候来到燕翔身边。
    “这个人怎么这么像哲烈弥呢,把小河叫来。”
    “我看看,哎呀,这就是哲烈弥呀,咋变成这样子了,我把他弄醒。”
    哲烈弥慢慢睁开眼,当他看清楚眼前是燕军的时候,哲烈弥却一点都不慌张。
    “哲烈弥可汗,还认识我吗?我就是抓你的人,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燕翔问道。
    “我自然认识你,别叫我可汗了,我只是个老牧民。如今我只有十几只羊一匹老马。”
    原来自从大燕把哲烈弥放回北戎之后,跟随哲烈弥一起回来的部众都被淖突调往东部草原,留给哲烈弥的只有十几只羊和一匹毛都快掉光的老马。哲烈弥的儿子亲族据说都战死在狼山了,至于为什么连可汗夫人都战死狼山,哲烈弥没有去问,这还用问吗?
    “哲烈弥,这里到温都儿山还有多远,你老实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不死。”
    “你们要突袭大可汗王帐吗?呵呵,选的时机真好,大可汗的金狼骑大部分都在狼山方向防备呼雷呢,离王帐足有五百里远,你们只要行动迅速时间还是很充分的。从这里到王帐大概有两百里,现在部众正在往东部草原迁徙,这条路上基本不会遇到部众,即使遇到了,人也不多杀了就是。你们沿着湖边一直向北走一百多里有一片凹地,藏匿这些人马绰绰有余,从那里向王帐发起突袭距离最近。当然白天不行,等天黑了你们从这里出发到达凹地,在那里潜伏等到午夜时分,再发起突袭效果最好。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可以杀我了。”哲烈弥说完闭上双眼站在那里。燕翔看了一眼秦霜,秦霜点点头,意思是哲烈弥说的不错。
    “哲烈弥,我可以不杀你,等我回来可以带你回大燕,我想陛下回给你一官半职的,你就在大燕养老吧。”
    “多谢将军,我现在是个废人,不论是在北戎还是在大燕都是没用的废人,如果将军真不杀我,我就留在这山林里吧。”
    燕翔冲秦霜使了个眼色,秦霜把一碗放了麻醉草粉的酒递给哲烈弥,哲烈弥端着酒碗说:“能让我知道将军的名字吗?”
    “本将燕无双。”
    “果然是你,这一战你的名字可以列入史册供后人敬仰了,祝贺将军。杀吧,把他们都杀光。”哲烈弥一口喝干碗中的酒,晃了晃栽倒在地。
    “绑了,后勤营严加看管,发现异常立刻灭口。”燕翔对红鸾下达了命令,伊兰崇拜的望着燕翔,眼里全是小星星。
    温都儿山大可汗王帐内红梅正在按揉着淖突的肩膀,淖突舒服的眯着双眼。
    “真舒服,你歇歇吧,辛苦你了。”淖突伸出手抚摸着红梅的脸颊。
    “你和纳姆都很像如玉,当年你还小,我怎么逗你你都不肯叫我,时间过得真快,现在你是我的妻子,能不能像你们大燕夫妻那样称呼我呢,别老是大可汗老爷的,听着一点都不亲热。”如玉就是呼毕勒的亲生母亲,红梅想着当年的情景,低下头许久不说话,淖突把红梅搂进怀里。
    “我后悔当年的做法,可是她们都不在了,只留下你和呼毕勒,以后我会好好待你的。我们再生一个像呼毕勒那样的孩子好不好?”
    “老爷。”
    “叫夫君。”
    还没等红梅开口,外面传来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大帐内的灯火不停的摇摆,爆炸声此起彼伏,随之而来的是战马奔腾和喊杀的声音,淖突迅速跳起来,在红梅的帮助下穿好盔甲,拿起了弯刀。
    “红梅,你快去换身衣服,我想是呼雷那个逆子想要篡位,你收拾好东西备好马匹在大帐后等我。”
    “大可汗,燕军杀来了,金狼骑死伤惨重,快要顶不住了,大可汗可汗妃快走。”哲别里带着一帮亲卫跑进来护着淖突和红梅冲出大帐,眼前是一片混乱凄惨的景象。大帐周围全是冲天烈火,随着爆炸声,拼死厮杀的金狼骑成片的倒下。利箭四处乱飞,不时有人惨叫着倒下。淖突把红梅抱上战马,自己也迅速跳上马背,在亲卫的保卫下,向着东方狂奔。
    呼的一阵箭雨射来,十几个亲卫惨叫着栽倒马下。“抓住那个穿金甲的。杀。”四处全是喊杀声,随着喊杀声,一百多匹快马杀过来,燕翔身穿麒麟战甲,手持惊鸿槊,眨眼间就杀到淖突他们身后。跟在燕翔身旁的一员小将,张弓搭箭,箭不虚发,淖突身边的亲卫一个挨一个的中箭落马。
    哲别里开弓回射,没想到那小将侧身躲过,居然抬手抓住那只箭,又射了回来,电光火石之间,哲别里来不及躲避,只得让开要害噗嗤一声,狼牙箭射进哲别里肩膀,疼的哲别里惨叫一声,差点落下战马。
    “啊”又是一声惨叫,淖突的后背中了一箭,那是一只带着倒钩的透甲锥,从淖突的腰间射入从腹部穿出,这一箭把淖突折了个对穿。穿山弓,这员小将竟然用的是燕翔的穿山弓。
    “红梅,快走。把这个交给呼毕勒,让他守住东部草原,不要冲动,不要急于报仇,积攒实力以图后事。快走。哲别里保护大妃去找呼毕勒。其他人跟我杀回去。勇士们,跟着我杀呀。”
    淖突把一个精致的盒子塞给红梅,眷恋的看了一眼红梅,淖突知道这是诀别的时刻,因为那一箭已经伤了自己的要害,说完这些话的时候,鲜血已经从伤口和嘴里不断地涌出。
    “夫君。”红梅只叫了一声,哲别里就用匕首狠狠地插在红梅的马屁股上,战马吃疼,猛然加速,哲别里保护着红梅向着东方飞奔。淖突看着跑远的红梅笑了。“她终于叫我夫君了,她原谅我了。如玉我们就要见面了。”
    淖突拔出金把弯刀,带领着几十个亲卫向着燕翔杀过去。亲卫们知道今天自己要死在这了,放开了生死的他们怒吼着纷纷冲到淖突的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抵挡着利箭。短短的一段冲锋,倒下了一半的亲卫。
    燕翔的踏雪乌速度极快,就像黑夜中的飓风冲向淖突,惊鸿槊雪亮的枪尖像一道闪电刺向淖突的咽喉,淖突奋力的挥刀抵挡,但他已经不是壮年时期的北戎大可汗了,巨大的冲击力震得淖突握刀的手疼痛难忍,鲜血顺着迸裂开的虎口流了下来,惊鸿槊带着呼啸从淖突的头顶扫过,淖突的金盔被带的飞了出去。人也被巨大的力量撞得从马上飞了出去,燕翔和淖突擦身而过,撞进亲卫群里,惊鸿槊似巨龙闹海一般,在人群里溅出片片血花。只转眼的功夫淖突的亲卫全被杀光。
    淖突用弯刀拄着草地慢慢爬起来,刚才的一摔加剧了他的伤势,淖突感到生命正在快速的从自己身上溜走。看着包围自己的燕军,淖突努力站稳身体,紧握手中的弯刀,面对着燕翔,满是白发的头颅高高地扬起。好神气的一个年轻人啊,淖突赞赏的看着燕翔。好威严的老人,燕翔心里暗暗赞叹。
    “你是北戎大可汗淖突?”
    “正是本可汗,你又是谁?”
    “大燕定东军大统领,游骑将军燕无双。淖突念你年迈,放下武器跟我们走,本将保你一命。”
    “然后被你送到奉天,像库班王那样在你们的皇帝面前摇尾乞怜是吗?燕无双,你很不错,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一定会很开心。不过,我的儿子不比你差。燕无双,不要再费口舌了,我北戎历来只有战死的大可汗,没有投降的大可汗,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没有。来吧,你我一战,用我的头成就你一世的威名吧。来吧。”
    燕翔翻身下马抽出肋下怒涛宝刀对着淖突鞠了一躬说道:“您是一位勇士,您应该得到尊重。这把刀名为怒涛,是大燕太子殿下赠给本将的,大燕太子有教:燕之怒,如巨涛,杀北虏,勇挥刀。本将今天就用这把刀和您一战,想来并不辱没您的一世英明。”
    “多谢。”淖突笑着点点头,更加的赞赏燕翔。淖突猛地扬起刀快步冲向燕翔,尽管他的脚步已经踉跄,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冲向燕翔,淖突在用生命捍卫北戎大可汗的尊严。
    “杀”俩人一触即分,燕翔慢慢转过身看着淖突,鲜血汩汩的从淖突的脖子上流出,染红了他身上的金甲。
    “燕无双,你很好。”淖突仰面栽倒在草地上,至死也没有松开他的弯刀。一时间周围安静了,刚才还是漆黑的天空豁然开朗,在正北方的天幕上一颗明亮的星星划破夜空坠向西方。燕翔向着淖突深深地鞠了一躬。虽是敌人但是淖突的确是一位值得尊重的敌人。
    当淖突倒下的那一刻,吴力亚特山营地里的哲烈弥醒过来了,当他看见那颗划破夜空坠向西方的星星之后,哲烈弥疯狂了他一会哈哈大笑一会痛哭失声。
    “哈哈哈,淖突死啦。呜呜呜,北戎大可汗去见天狼神了。”
    迅速的打扫了战场,燕翔他们带着淖突的首级金甲和弯刀还有战死的兄弟们顺着原路快速离开了温都儿山,秦霜断后,他又放了一把大火,整个温都儿山下烧成了一片火海。将士们压抑着极度兴奋的心情,寂寞无声的在漆黑的草原上奔驰。燕翔一路默默无语。脑子里反复出现的都是淖突战死时的场景。
    “夫君,伊兰不是不听你的话,人家是担心你,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伊兰什么都听你的。别生气了好吗,笑一个,夫君笑起来真好看,伊兰就喜欢看夫君笑的样子。”伊兰一路不离燕翔左右,小嘴嘟嘟囔囔不停地说着希望能把燕翔哄开心。燕翔没笑,身后的家将们确憋得好辛苦。小两口打情骂俏都到战场上了,这还真是不一般。
    焦急的红鸾终于把大家给盼回来了,当她看到秦霜带着斥候队平安归来后才松了一口气。全军迅速撤离,后队尽力消除了痕迹。当庄小河问燕翔哲烈弥怎么处理的时候,燕翔看着疯疯癫癫的哲烈弥果断的下达命令:“带走。”
    当全军经过艰苦跋涉走出吴力亚特山到达辽东州的时候,看着前来迎接的东路军的将帅们,所有参加突袭的将士们终于可以放心的欢呼了。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大燕万胜,燕将军万胜。”
    听着胜利的欢呼,温敬酒激动地不住地拍打高桂献的后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高桂献比他还不堪,满脸的泪水把胡子都打湿了。
    龙兴国激动得浑身发颤,对着身边的张吉说道:“张兄,我若得燕翔一人可定天下否?”
    “若得之,可。若不得,杀。”
    东戎海狼部可汗海利发现最近边界线上燕军忽然加强了戒备,定期的磋商也取消了,海利很是纳闷,在和吉穆特商议一番之后,也决定在边境布置重兵,一时间东戎和辽东边境又进入了紧张状态。
    “阿爸-----。”凄厉的哭声在吉尔特山的大可汗王宫里回荡,呼毕勒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倒在莲莲的怀里痛哭。今天一早,大可汗亲卫队长哲别里保护着红梅回到了吉尔特山,还没一到了地方就昏了过去,呼毕勒还是从哲别里的口中才知道燕军偷袭了温都儿山,大可汗身负重伤,只怕是凶多吉少。苏醒过来的红梅把盒子交给呼毕勒,又把淖突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呼毕勒。盒子里是北戎大可汗金印拿到它的人就表示接过了北戎大可汗的权利和汗位,这是淖突最后的安排。
    呼毕勒问明情况顾不得悲伤,立刻和苏布雷一起率领三万骑兵向着温都儿山冲去,在途中遇到了苍狼部可汗花里布和他的儿子华木顿率领的五万骑兵,双方汇合一处向着温都儿山狂奔。
    在另一个方向,呼雷和大祭司布里通率领十万骑兵也在向着温都儿山快速奔来。呼毕勒和呼雷两兄弟将会在温都儿山再次碰面。
    大燕国都奉天再次沸腾了,正阳门的钟声整整敲响了一百零八下。莽山忠魂祠内,隆盛帝跪在燕太祖的坐像前,恭敬地把北戎大可汗淖突的金刀,染血的金甲和经过处理的盛在水晶盒子中的淖突的首级放在坐像前的供桌上。
    “父皇,儿臣把北虏大可汗淖突的人头给您送来了,父皇别急,用不了多久,儿臣一定会把狼山和北仑河套平原收回大燕,请父皇再等等。”随着隆盛帝的声音,大燕忠魂祠笼罩在灿烂的阳光下,放射出耀眼的光芒。英烈殿内一片光明,燕太祖的坐像散发出耀眼的金光,燕太祖的双眼似乎活了,威严中带着安详的目光,注视着隆盛帝还有龙兴云。龙兴云挺起胸膛迎着这目光,心中暗暗祈祷:“爷爷,孙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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