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小白
在连上了两个星期的课后，我第一次感到头晕和目眩……第八周周六下午考完周考后，教室里依旧是哀嚎声一大片。
有人扯着嗓子叫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子没有一次理综写得完，难道……难道要我去……”他说到后面已经有点泣不成声。他旁边的人立刻安慰道：“兄弟不用紧张，天生我材必有用嘛！理综没写完，不代表你的人生就完了啊！俗话说上帝给你关上门的同时，必定也给你留了一扇窗户对不对？？考试不行大不了回家养猪喽~”
那人转过头一阵惊愕，接着泣声道：“知我者小鼠弟同学是也啊！！你怎么知道哥要要转投文科再战江湖？？！！”
他旁边的人顿时：“……”
黑男显然也是考得不太好，我一抬头发现他的眼框似乎也是红红的。只见他咬着牙背着书包走过来，对着我呛声说道：“…居然把选择题写在原卷上，我真想大哭一场。”
我安慰道：“啊，没事的。只是一次普通的考试，在大考发挥好就行了。”
黑男“嗯”了一声说道：“小牙同学每次都能考得很好，真的很了不起。像没做完这种事应该从没发生过吧？一定是的！”
我刚想否定，但看到他的眼神异常地坚定。竟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
待黑男走过，我心说：我好像一次都没有完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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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校门时，小白已经站在不远的地方等我。他还是跟一个星期前没什么两样，但我感觉他似乎有点疲惫，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坐在车上后，小白就缓缓发动了车子。车子是简子的白色本田，有过小改装。
车子开没几步，马上又陷入车流之中。小白打了一会方向盘，见无济于事，于是干脆让它停着。眼前忽然下起小雨，车子里面的视线也变得有点模糊。
小白忽然说道：“小牙，现在让我来跟你讲一下上星期发生的事吧。”
“…哎。”听到这话我有点反应不过来，转过头去看小白。
小白目视前方，问我：“你知道南部黑帮吧？是我们这里一个比较大的帮派。”
“嗯…知道。做任务时有好几次跟里面的人打过，里面的人都很耐打。”
“啊？！”小白叫了一声，半晌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才慢吞吞地说道：“我其实是”
“那个帮派首领的儿子。”
听完完整的一句，我愣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
很难相信小白会是这样的身份。
小白接着往下说道：
“哎，当我懂事的时候，我对于这个身份也很手足无措。可是慢慢地也就明白了，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也没有办法。”
“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得隐瞒自己的身份，不然几乎交不到朋友。有一次不小心泄露了，结果第二天去学校时班上没有一个同学跟我说话，老师也不敢批评我了。无奈之下我后来只好转学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16岁那年，那件事发生了。”
前方的车子忽然慢慢地移动，小白的手也重新搭在方向盘上。车子开始出发。
“我父亲，也就是黑帮的头领，非常希望我们可以子承父业。这样排下来的话，第一个就是我的大哥。”
“可是大哥对这种管理的事情丝毫没有兴趣，更何况是管理一个黑帮。他对医学感兴趣，于是跑到国外学医。”
“父亲用他的威严勒令他回来。可是回来后他也只是消极抵抗。参加过几次帮派活动的组织，应该是故意的，把安排的东西搞得一团糟。”
“我看到那样子的大哥，内心觉得很不是滋味。我是老二，那个时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就向父亲毛遂自荐。”说道这里，小白情不自禁地苦笑了一下。
“然后呢？”
“我退学了，用半年的时间去学习大哥学习的东西。做得还算可以吧，于是父亲就渐渐没有再去强迫大哥去干他不愿意的事。”
“本来这样的结果持续下去的话对每个人好，可是我却把它搞砸了。”小白说道这里时忽然叹了一口气。
“在那半年中，我看到了很多利益、权力的争夺。有些年纪比你长的人，平时对你的态度是相当好，可暗地里却不知在搞什么勾当。我渐渐明白了，要想成为一个黑帮的管理者，不但要有威严，铁腕，还要承受着相当多的东西。而我发现我自己是无法承受的。”
“于是半年后，我也学着我大哥开始了出逃。在我的管家，就是上次在我们车子那个人的帮助下，我逃了出来。之后就比你早一点加入了你简子姐他们，再后来就认识你了。”
“父亲知道后，立即派人出来带我回去。不过经过那半年的学习，我变得不那么容易被捉住。所以这一年来他们虽然知道我差不多在这附近活动，但还是很难找到我。直到遇上了我的管家，二十七。”
“在我看到他时，我就知道瞒不住了。”
“他真的很强。”我说道。
“嗯，算是我的半个老师吧。在杀手界里也是赫赫有名的。”
“于是我自己主动回去，找我父亲谈判。这样做其实更好，最起码让他看到了我的诚意。”
“再然后呢？”
“谈了一个星期，终于成功了。”
小白很简短地说出这句话后，就沉默了。
我知道他这样轻描淡写的背后其实是付出了相当大的努力和艰辛。
“对了，小牙，”小白忽然想起什么，说道，“这件事可不能告诉那个啰嗦鬼，知道吗？”
“啊？”
“要是她问起来，你就这样跟她说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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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逼！去载小牙回来还要这么久！老娘的汽油都要被你用光了！！”一进白房子，简子立即一记左勾拳狠狠地打在小白脸上，五官歪曲地叫道。小白则表情痛苦地倒在地上。
阿紫在旁边说道：“不管怎样还是回来了，快去上面吃饭吧。饭菜做好了。”
“好！！小爷我饿死了！！！”小白忽然从地上爬起来，一点事也没有地向楼上冲去。我也跟在后面打算上去。简子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等一会。
待小白和阿紫都跑上楼后，她果然说道：“小牙，那个逗逼应该跟你讲了事情的详细经过了吧，告诉我行吗？”
我犹豫了一会，问：“真的要说出来吗？”
简子点点头，表情很坚定。
“小白说他在任务的途中喜欢上那个女科学家，载我回来后又回去找她。两人说了一个星期的话后小白他说他觉得她不好，就回来了。”
简子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想起小白的话，继续补充道：“他好像说他还跟那个女子住过一晚，很快乐。”
简子的脸忽然变暗了，把头转向了楼梯。
“小牙从来是不会骗人的。那这真的是真的了……”
我跟在简子的后面慢慢走上去。在后面，我发觉她全身都被一股黑气笼罩着……
到了饭桌，简子在小白身旁拉出张椅子坐下。小白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拿着个碗，正津津有味地吃着。他看到简子坐在旁边，有点诧异地对她说：“老板今天不坐在中间吗？这位置是小牙的。”
简子一动也不动。
小白看着她，把手中的鸡腿递过去：“怎么啦？在减肥吗？吃饭啊。来，快来尝一下阿紫做的鸡腿，味道好极了。嗯跟某人相比真是好吃太多了，哈哈！！”
小白说完一秒后整个人立刻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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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见了，父亲。”
“哎。如果不是一方，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确实是这样。”
“想通了吗？”
“……”
“想通的话就好好准备，下一个月就会有重大的活动。”
“呀，我这次回来不是因为想通了。”
“而是我认为我有勇气面对您了，我找到了其他东西。”
“？”
“经过在外面这段时间，我觉得我现在不适合成为管理者。相反，我很希望过着这种有伙伴，有欢快的生活。而不是……要面对利益或者其他现在我驾驭不来的东西。”
“你完成得很好，身边还有很多人帮你，怎么会驾驭不来。”
“这么说的话没错，我的身体可以承受，可是我的精神……抱歉，承受不了。我认为还是要经过一段时间才行。所以现在父亲，我请求到外面去，去经历更多后再回来。”
……
“你在外面一整年，就体会到这个？”
“是！”
“那等我也体会到再说吧。”
“啊？！”
……
“威哥，少爷他今天已经在门外站了8个小时了。”
“……再让他进来吧。”
“是！”
……
“父亲，”
“……我答应你。”
“！！”
“但你也要答应我，醒悟的那天就给我回来。我不希望再对自己选出来的人感到失望了。”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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