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深停了下来，抬头冷然看着白春华：“所以呢？您想说什么？还是想让我做什么？”
他的语气很温和。
可这一次，白春华却是从他眼底，看到了冷意。
白春华觉得，他不是真的听话，很可能在爆发。
最终，白春华说：“没事，我就是关心你，看你最近又睡不好。”
“明天再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这一次，不提跟厉白青订婚的事了。
顾霆深就没抗拒的嗯了一声，然后上楼。
白春华听到关门的声音，呼了一口气。
太可怕了。
……
陆酒跟厉北承住在了老宅。
她以自己想吃的口味，每天都点菜，让厨房煮，三餐有两餐是药膳。
她还天天观察家里的一些变化。
想要从中找出厉老爷子为什么会有中了神经毒素的倾向。
可惜，一切都没有找到。
所以，应该不是吃食的问题。
到了晚上，陆酒问厉北承：“爷爷那边接触的人，有没有什么发现？”
厉北承说：“都调查了，都是一些普通的香水，不会激发神经毒素的。”
陆酒有些泄气：“那就是没有进展了。”
厉北承看她：“我看爷爷近来心情不错，发脾气也少了，是不是之前只是心情不好？”
“厉先生，你这是质疑我的医术了？”
陆酒微微挑眉的看着厉北承。
厉北承摇头：“不是，但吃的没问题，接触的人没问题，总不至于是在梦里吃的吧？”
这话，像是点醒了陆酒一样：“梦里？”
厉北承说：“我就随口一说。”
他看陆酒还在思考，问她：“你想到了什么？”
陆酒没回答，想了一会儿，坐到了电脑面前，开始查找。
厉北承不吵她，就站在她的身后，微微倾身，探头看着她搜查的内容。
“是精神病院的？”
厉北承很快就联想到什么，说：“之前有人狂躁伤人，然后被鉴定精神病，后来又出了几次事故。”
那次他们就注意到了。
然后就联手检查。
以为他们也是中了神经毒素，但是一查，他们都没有这个问题。
就是精神病犯了。
再后来，这些伤人事件，也就是在精神病院比较多，社会上少了。
没看到了新闻。
这一次，厉北承见陆酒看的不是精神病人，而是那些心理医生。
厉北承恍然大悟：“你觉得是心理医生？”
陆酒嗯了一声：“想想顾霆深，他也看过心理医生。”
“是她给白春华介绍的心理医生！”
陆酒把在丰城的心理医生都看了一遍，然后整理好，发给厉北承。
“你查一下，爷爷身边有没有这些熟悉的面孔，包括他们的助理，学生之类的。”
如果爷爷出去的时候，有人接近，无形中催眠爷爷。
那就说得通，她为什么找不到老爷子中毒的迹象了。
厉北承说好。
他仔细的看了一下，然后问陆酒：“你说，他们这么大费周章的，到底想要干嘛？”
陆酒摇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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